“靖王謙虛了,”文隱笑著吹捧:“世人誰不知靖王文武雙全,精於排兵佈陣,神鬼莫測,縱橫疆場所向披糜。區區棋藝,自是不在話下。”
君墨染只是推辭,那邊曹建安心癢難耐,早已在棋盤邊坐了下來:“來來來,不管如何,先下完這盤棋再說,待會客人進門,可就沒有時間了。”
文隱含笑,叫過一旁侍候的侍女低語了幾句,隨即撩動長衫在曹建安對面坐了下來道:“靖王也不要閒著,且來做個裁斷,別的都不懼,就怕他總要悔子,卻是愁人。”
“哈哈~”君墨染聽他言詞風趣,不覺笑出聲來。
“妹夫且莫得意,看我這次請個高參,把你殺個落花流水。”曹建安也不生氣,拈起一棵棋就落上棋盤。
這二人殺得興起,君墨染倒也不好掃興,只得在一旁觀戰。
忽聞一陣環佩之聲,香風撲面。
君墨染扭頭,一名少女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膚若凝霜,唇似塗朱,眉若遠山,二八娟娟好年華,竟是個絕色佳人。
她婷婷立在文隱身前:“爹爹,你找女兒?”
“萱兒,你不是總怨爹爹不給你把當世的英雄請到家裡來,這下可如願了?”文隱含笑起身,替兩人做介紹:“靖王,這就是小女紫萱,王爺看著可還滿意?”
君墨染皺眉,心道,這司馬昭之心可也太過明顯,面上只淡淡一笑:“丞相的千金,自然是蘭馥之姿,秀外慧中。
文紫萱腰肢一扭,嘴裡嬌嗔:“爹爹~”一邊拿眼偷覷君墨染,竟是暈生雙頰。
“萱兒,”曹建安這時也在一旁推波助瀾,製造氣氛:“舅舅好久沒有嘗過你親手泡製的茶水,今日伴靖王洪福,看能否一飽口福?”
“萱兒手藝粗淺,恐教靖王笑話。”文紫萱的面色恢復如常,落落大方地曲膝向他行了一禮。
“萱兒小姐客氣了。”君墨染神色冷淡地點了點頭。
“萱兒,靖王就由你來招待一下,我與你舅舅把這棋下完。”文隱捋著鬍鬚,望著君墨染直笑。
君墨染這才明白,為何這賀壽的日子,這郎舅二人偏要擺上一盤棋廝殺——原來只為替他們二人制造機會,心中暗笑文隱老奸巨滑,老謀深算。
可惜,神女有夢,襄王無心,這番心意恐怕是要白費了。
“靖王,請用茶~”文紫萱捧上一盞熱茶。
君墨染道了聲謝,故意一口喝光,將杯子放桌上一放道:“好茶。”
文紫萱卻不惱,美目流轉,盈盈讚道:“靖王果然是英雄本色,便連喝茶都如長鯨飲水,大有氣吞萬里的氣概。”
“我只會舞刀弄劍,這琴棋書畫詩酒茶,卻是一竅不通的。”君墨染不受她的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