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依附著君墨染生活。他,就是她們的天!所以,討好和吸引他的注意力,就成了這府裡每一個女人必需要做的兩樣事情。
可是,她卻成了那個唯一的例外。他曾經想過,這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她懂得以退為進,懂得韜光養晦,懂得與眾不同,懂得隱藏自己的貪婪。
因此,他有理由相信,不需要多長時間,她就會流露出本性,變得與這府裡的女人一樣。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他的觀點需要修正。
她雖然不曾拒絕君墨染的接近,卻也從來不曾刻意地討好過君墨染,或許正因為這樣,反而被君墨染看中——從而另闢奚徑,輕鬆地獨霸寵愛。
因為江家與君家的特殊關係,註定了從進府的那天開始,針對她的排擠和攻擊從沒停止過。
她也一一坦然接受,看起來情緒絲毫未受影響,彷彿甘之如飴,到最後甚至樂在其中,卻從未試過反擊。這不得不讓那些欺虐她的人,越發憤怒。
最初他以為是因為她不具備反擊的實力,或者沒的摸清別人的底細,所以才按兵不動。從而對她的冷靜與理智更加多了一份欣賞,對她的城府與忍耐,多了一點驚訝。
但是,現在她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君墨染也專寵於她——不管這是不是君墨染在做戲,這在靖王府都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毫無疑問,她成為了王府裡最炙手可熱的女人。
他以為,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是她主動出手,反擊那些曾給過她羞辱和欺侮的人,對她們還以顏色,彰顯力量的時候。
奇怪的是,她卻依然故我,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超然姿態,獨善其身。
她的榮寵不驚,她的坦白坦然,她的臨危不亂,包括她豐富的偏門知識……都不禁讓他深深地疑惑——江秋寒究竟用什麼方法和手段造就這樣一個獨特的女人?
敘身世
姜梅見他一直不吭聲,尷尬地笑了笑:“呃,我不妨礙你做事,走了。”
“我,”柳無風突然開了口:“過不久就要離開王府了。”所以,冷卉才會說出要他帶她走的荒唐話。
相信這樣的潛臺詞,以她的聰慧,不難理解。而面前這種微妙而複雜的情況,側面的說明,比正面的解釋要來得高明得多。
“啊?”姜梅怔住:“為什麼要走?”
“呵呵~”柳無風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很少笑,在王府裡永遠是一副清淡如水,冷靜優雅的模樣。這一笑起來,聲音清雅,那笑容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透明感,越發的溫潤如玉,俊美無鑄。
姜梅嚥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垂眸掩去驚豔的震憾感:“你,笑什麼?”
柳無風收起笑容,嘲諷地揚起了唇角:“在九夫人看來,柳某或許是應該一輩子都當個管家的吧?”
姜梅驚訝地道:“我可從沒這麼想過!管家怎麼以為我有這種想法呢?我絕沒有看輕管家,真的!”
私底下,她甚至為他可惜過,認為他如此人材只做個管家,實在屈才。
王府雖小,事情卻千頭萬緒。
府裡上上下下,從主子到奴婢,從侍衛到小廝,從老人到孩子,這幾百號人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事事都需操心,樣樣都得符合規矩,件件要彰顯王府的尊貴……
事情不是普通的複雜和瑣碎,勉強做完當然不是難事。但要做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殊不容易。
更何況,老夫人性子挑剔,王府裡眾女人關係緊張,氣氛微妙,稍有半點疏漏,就會讓人逮著小辮子,弄得不好就會鬧出亂子來。
但他卻能在複雜的人際關係裡輕而易舉地找到平衡點,在公平公正的同時,又能照顧到各人的情緒,還能讓人不生出忌恨之情,卻是難於登天!
這一點,從君墨染如此多疑卻能放心地把府中雜事放手交給他去打理,可以窺知一斑。
要知道,王府裡開支寵大,每天從他手裡過手的銀兩何止千萬?聽說他做管家三年,帳面上連一文錢的下落都清清楚楚,絕無錯漏,這就不是一般的本事。
而最難得的是,他做了這麼多,始終不驕不躁;在府裡如此複雜的環璋下,始終保持冷靜,謹守一條原則,置身事外,從不摻和到任何一次權力的鬥爭當中去。
或許,這也是他能深得老夫人和君墨染賞識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信~”柳無風微微一笑,慢慢地道:“其實,會在王府當管家,是源於報恩之心。”
“報恩?”姜梅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