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姜梅消失的方向:“我還有事,恕不遠送。”
在他看來,史酷比之死是次要的,他對她的隱瞞更傷她的心。早知這樣,上次就不在面具下再弄張人皮面具去糊弄她了!
她沒有被嚇,反而把他自己推到了一個十分尷尬的立場上——他要如何解釋當時惡意的戲弄?
“是萱兒來得太過魯莽,告辭!”文紫萱看著他的目光,忽地明白了一切,輕咬下唇,壓住不斷上湧的失望和難堪,輕聲道歉,轉身惆悵地離開。
難怪他一直堅持不肯接受她,原來心中早已有人!是她自己傻,猶豫得太久,以至錯過了最佳的時機,現在努力不知還來得及嗎?
調教
文紫萱辭別君墨染,剛出了墨韻軒的門,田嫂已等在路邊將她攔下:“萱兒小姐,老夫人有請。”
她應老夫人之邀乘興而來,雖說現在是敗興而歸,心中頗為鬱卒,但不辭而別確實是說不過去,只得跟著田嫂重又折回墨韻居里老夫人的住所。
“萱兒,你受委屈了~”老夫人劈頭第一句話,就教她心頭一熱。
“我~”文紫萱眼眶一紅,微垂下頭不再說話。
她雖不是文隱唯一的女兒,但出身正室的優越感,讓她可以文府裡以超然而無人能撼動的地位過著優雅的生活。
這輩子受到的最大傷害,就是四年前敬香途中與侍衛走失,受到驚嚇,卻也因禍得福,讓她認識了君墨染,遺失了一顆純潔的少女芳心。
她看得很清楚,靖王的心不在她的身上。這對自小生活優渥,一帆風順的她而言,幾乎是人生最大的挫折和屈辱。
不論委婉與否,拒絕就是拒絕,這絕不是她事先預料到的結局。少女易感而脆弱的心,早被他的拒絕,傷得支離破碎。
之所以能一直強裝笑顏,不過因自小的家教,讓她維持著最後的尊嚴。現在突然被老夫人點破,她哪裡還忍得住?
“怎麼,”老夫人伸手輕托起她的腮,強迫她的目光與自己直視,略帶嘲弄地道:“這點小事就哭了?”
文紫萱輕咬下唇,內心升起強烈的挫敗感。
她既不習慣老夫人這種居為臨下的姿態,又覺這種姿勢太過難堪,偏又不敢掙脫,美眸裡迅速凝滿了淚花,一顆顆墜下來,似清荷滴露,楚楚可憐。
“嘖~”老夫人搖頭冷哼道:“算我看錯了人,你還是回去吧。我會親自去與令堂解釋,這樁婚事就當沒有過。”
“老夫人,不要!”文紫萱臉一白,急切地低叫。
她不是一直支援自己的嗎?怎麼現在態度變得這麼快了?如果連她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她想與靖王比翼豈不更將是空談?
“江湄你見過了?”老夫人審視著她:“看到墨染對她的態度,這樣,你還想嫁進靖王府?”
文紫萱臉上迅速升起紅暈,輕輕卻堅決地點了點頭,幾不可察地應了聲:“嗯~”
聰慧如她,當然明白她人生最大的挫折和機遇同時擺在了面前,讓這個十九芳華的少女在感到屈辱的同時,也感受到了競爭的壓力。
可,自小所受的教育和她的驕傲都不容許她未戰就言失敗。更何況,這次她若退出,輸掉的絕不僅僅是面子,而是一個她暗中思幕了四年的男人,一段她在心中編織了四年的華麗而絢爛的愛情,要她如何甘心?
“我老了耳朵不好使,你大聲點。”老夫人皺眉。
文紫萱怔住,美目詫異而委屈地望向老夫人。老夫人銳利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的視線,靜候她的回答。
“我願意嫁進王府,一生追隨靖王。”文紫萱鼓足全部的勇氣,這句話說完,早已羞不可抑。
“很好~”老夫人遞了個眼色,梅雪忙遞了條雪白的絲帕過來,老夫人接了,親手替她拭淚,輕嘆一聲道:“萱兒,你別怪老身對你太嚴厲。府裡的現狀就是如此,墨染有九房妻妾,雖說歿了兩房,加上你也還有八個女人。你若是不強勢一點,怎麼鎮得住場面?”
文紫萱再次愣住。
單純如她,這個問題從未進入她的思想範疇。
在她的心裡,王府裡妾室雖多,王妃卻只有一個,按理她是主子,那幾個侍妾只比丫頭地位略高一點,誰敢對她不敬?
就象文府一樣,爹爹雖然妻妾成群,卻也不敢不給娘幾分面子。那幾房妾室姨娘各自相鬥,從不敢爭到孃的頭上來。
在她的印象裡,孃的地位牢不可破,從未被撼動過。
所以,她私心認為,天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