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說下去。”她當然會去取證,不會聽信綠珠的一面之詞。不過她言之鑿鑿,倒也不象說謊。
“那一夜王爺喝得爛醉,小姐前去侍候直到天明才回,神情喜悅,後來才知道那晚小姐與王爺春風一度,竟至珠胎暗結。”綠珠語調低沉,懷著無限感慨。
姜梅就事論事,淡淡地指出事實:“王爺不是個不負責,無擔當的男人,就算當時是醉後失態,事後也該有所表示,絕不會讓冷小姐如此委屈。”
嫁進王府三個月,對君墨染也算有些瞭解。撇開入府之初他對她莫名的敵意不談,之後的幾次接觸,他都還算個明是非,講道理之人。
嗯,她還得承認,他還算信守誠諾,不致做出背信棄義之事。至少,在兩人簽訂協議之後,他的確沒有對她做出過親暱的舉動,給予了她應有的尊重。
對仇人之女尚且如此,對恩師之女豈會例外?
“王爺醉得厲害,當晚之事完全沒有印象。小姐是待嫁之身,幾番試探之後,見王爺沒有反應,羞於啟齒,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暗自傷心。”
姜梅沉吟不語,這段話聽似荒唐,細細推敲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將心比心,換了是自己,不見得能比她更有勇氣,何況冷卉還是個在封建禮教下長大的小姐?
一時衝動做出的事情,最後卻用生命為自己買單,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直到月前,小姐發現有了身孕,這才慌了神~”說到這裡,綠珠的神色開始憤慨:“她不敢跟王爺說,幾經掙扎,最後決定向老夫人求助。滿心以為她懷了王爺的骨肉,老夫人又向來是疼她的,定會替她做主,哪知……”
“小姐懷孕之事,老夫人事先已知情?”姜梅打斷她,心中一陣陣發冷。
所以,對於她剖腹驗冷卉的屍身,老太太才會反應如此之大?以至君墨染都不敢讓她住到王府,把她打發回了江家?
“老太太佛口蛇心,表面一副慈悲心腸,其實心硬如鐵。”綠珠抹了一把淚水,一徑冷笑:“可憐小姐一心指望著老夫人做主,卻不料將自己推上絕路。”
綠珠語氣悲憫,淚若雨下:“小姐自小嬌生慣養,心高氣傲,哪受得這等骯髒氣?可憐她肚子一天天大,被逼無奈只得忍羞去墨韻軒見王爺。”
“墨染也知情?”姜梅徹底無語。
“小姐跟王爺談了什麼,奴婢已不得而知。”綠珠搖頭否認:“不過,她後來一氣之下去找老夫人,顯見二人也是不歡而散。這事,如意應該是親眼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