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敏感了一些。”
想到她依舊在喪期,李煜宸不自覺地放柔了語氣:“梅子,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想太多,於事無補,於身體無益,明白嗎?”
“嗯,”姜梅揚起笑容:“我不想!今天只想吃好玩好,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提議?”
“今天是我們小姐生日呢!”綠珠生恐他不知情,忙忙地插了一句嘴。
“綠珠!”姜梅輕聲喝止。
這算什麼,好象她特地問他要禮物一樣!
“哦?”李煜宸故做訝然地瞥了姜梅一眼,笑嘻嘻地道:“難怪早上起來聽到喜雀在叫,原來真的有喜事。嘿嘿,既是壽星,肯定是要請客的,我有好酒喝了!”
“李公子,”綠珠噘著唇抱怨:“哪有讓壽星破費的理?該是李公子請我們小姐才對!”
“這樣啊?”李煜宸笑睨了姜梅一眼:“那你說,想要什麼,我送你!”
“不用,”姜梅淡然一笑:“我還欠你一頓酒呢,擇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請了吧!”
等過些日子,她做好準備,就要開始浪跡天涯,誰知道再見面是什麼時候?她不喜歡欠人情,不如乘這個機會還了。
“喂!”粗魯的男聲突兀地加入:“你請了他,那我呢?”
姜梅側身,一眼看到一乘漂亮的軟轎張揚地停在江府不遠處的岔路口,司空博挑著轎簾,唐鬱探出頭,兇巴巴地瞪著她。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好不容易才決定來給她慶生,她竟敢當著他的面跟別的野男人走?她要敢走,他就打折她的腿!
“呃~”姜梅回頭看看李煜宸,再瞧一眼唐鬱,小心地問:“要不然,大家一起喝酒,我一塊請了?”
“不行!”
“不要!”
李煜宸和唐鬱異口同聲地拒絕。
她熟知唐鬱的個性,蠻橫不講理,要他退讓顯然不太可能,只能從李煜宸的身上想辦法,做工作了。
“那,”姜梅歉然地望了一眼李煜宸,壓低了聲音道:“要不然,我下次再請你?算上這次,請你兩回,行不?”
這個好了,作繭自縛,本想清了舊帳,誰知又添新帳,這債不知何時才能還清?
“不行!”李煜宸斷然拒絕,冷然望著唐鬱,義正言詞地申明:“是我先來的,要讓也該是他!”
長袖善舞
畫船悄無聲息地從水面輕盈的滑過,蕩起了細細的漣漪,遠處岸邊的楊柳和著天邊飄著的數朵白雲倒映著清澈的湖水。
悠揚的絲竹聲隨著風在湖面飄飄蕩蕩,十分悅耳。數十本各種名貴菊花自船頭排到船尾,紅黃蘭白紫,開得絢麗燦爛,煞是好看。
陣陣微風自湖面吹來,卻拂不去姜梅心中的躁熱。
李煜宸獨立於船頭,白衣飄飄,一枝玉笛在手心裡打著旋,姿態瀟灑;唐鬱則雙手環胸,斜躺在船尾,擁著一襲狐裘,象是跟菊花有仇,冷冷地盯著眼前的花團錦簇。
這二個人,一個說要去遊湖,一個堅持要賞菊,各執己見偏又互不退讓,一個弄來了華麗的畫舫,一個搬來數十本菊花。
姜梅費盡口舌,一個也搞不定,索性撒手不管,來了個坐山觀虎鬥。誰知這二人僵持到最後,竟弄出了現在這副划著畫舫在湖心賞菊的怪異局面。
“梅子,”李煜宸見姜梅自船艙裡出來,忙蹭到她身邊:“看到那盆金龍獻爪沒有?那花兒碩大肥美,花形獨特,清香四溢,沁人心脾,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珍本。”
“抱歉~”姜梅惱他固執己見,板著臉冷冷地回他一句:“我對菊花沒有研究,金龍銀龍咱都不認識。花香太濃,燻得我頭暈腦漲。”
“你瞧,那花瓣捲曲飛舞,似不似一隻只舞動的金龍爪?”李煜宸也不惱,耐心地解說。
“我看不出來。”姜梅淡淡地道。
“那你再看這本紫玉,象不象一個長袖善舞的女子?”李煜宸不死心,繼續拉開話題。
“長袖善舞的女子?”姜梅假意凝眉細看。
“是啊,你仔細看,然後再閉目想象,”李煜宸見她似於終於有些興趣,大喜過望:“是不是有一個盛裝華服的女子,腰肢纖細,步伐輕盈地在眼前舞蹈?”
就象姜梅一樣,靈秀脫俗,隨便往哪裡一站,都能令人眼前一亮,頓感耳目一新。
“如果這是一個女子,”姜梅左看右看,彎下腰去看,弄了好一陣,才回過頭,一本正經地問:“麻煩你指一下,哪裡是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