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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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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看看,右瞧瞧,右手邊是景仁宮,左手邊是毓慶宮,出了蒼震門那邊才是寧壽宮,慈寧宮更不用說了,要越過宮殿無重數,在乾清宮的另一邊!

情急之中,我只好找點藉口拖延一時是一時,於是問:“塞圖,小穗呢?”

塞圖道:“穗姑娘在南書房門口候著。”

“麻煩你跑一趟,讓她把我的鞋送過來,我總不能光著腳去吧。”我說著,指了指只套了雙白襪子的腳。

塞圖應了一聲,去請小穗了。不過,這小穗來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兒,我還沒想出下一出磨蹭的戲該怎麼唱呢,她就幫我穿鞋了,還很體貼地低聲道:“主子,奴婢看皇上的臉色不大好,您可得小心著點兒。”

為了多留點時間思考“該笑著還是哭著面對康師傅”的重大問題,我硬是穿過了日精門直走,過了內左門右拐,再由乾清門到了南書房。我還以為康師傅已經在裡頭“恭候”我的大駕了呢,醞釀了下情緒,堆上滿面愁容,進去給他老人家行禮請安,卻不料裡頭空無一人。

我返身回到書房門口一瞧,梁九功人已不在,塞圖領著四個侍衛把守著這個紫禁城中的重地,小穗這個“花痴”則望著塞圖在發傻。

我剛想抬腿邁出書房,塞圖卻一伸手,躬身道:“大公主,皇上還在乾清宮,過會兒才過來,說是讓您在書房……在書房……”塞圖說到這裡猶猶豫豫的,似有難言之隱一樣。

“在書房怎樣?”我橫了他一眼,問道。

“在書房……跪候。”塞圖用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迅速低下頭去。

果然沒好事兒,那不等於讓我在書房裡“罰跪”嘛?他什麼的熊!說什麼過會兒,誰知道這“過會兒”是多大會兒?出來的時候太急,咱可沒帶“跪得容易”!

“我要回宮拿件東西。”說著,我就想溜出書房。

塞圖伸手擋住了我的去路,恭敬地道:“大公主,皇上口諭,您進來了就不能再出去,否則唯奴才試問!”我狠瞪了塞圖一陣,塞圖仍像鐵塔一樣擋在門口!我無計可施,也無話可講,只好悻然返回房內。

讓我“跪候”?我才不像胤禛那麼傻,沒人看著,更沒有監控攝像頭,跑了半天也挺累的,反正康師傅還沒來,正好那張龍椅空著,我很自覺地就坐上去歇歇腿了。

天下至尊的龍椅,千百年來,多少人想坐啊!其實坐著根本就不舒服,硬得很,也不加個墊子,還不如我小書房裡的椅子坐的軟乎呢。面前的紫檀木大書案確實比我書房裡的氣派的多,四周雕刻的各種形態的龍雕工甚是精細,栩栩如生。

書案上整整齊齊地堆著一疊疊的奏章,我隨手拿了一本來看,是兩江總督王新命上報水災之事,說是江南雖然遭災,但不影響明年漕糧賦稅云云;又拿起一本,這回是河道總督靳輔的奏摺,說是蕭家渡決口已合,減水壩工程正如期進行,為防止前功盡棄,請求康師傅准許修築河南境內黃河堤壩;再拿起一本,竟然又是關於治河的,學士圖訥說靳輔治河,不循水性疏導,一味堵塞,費糜錢糧無數,江南卻仍年年遭受水災,奏請康師傅治河總靳輔的罪!翻開第四本,又看到“河道”兩個字,我“啪”地合上了,沒耐性看了。

為了河道這點事,朝中的那些大員能從年初喋喋不休到年尾,等過了年再開始下一輪的爭論,而這些個爭論的人中,全心全意真為了河工好的少的可憐,一般來說,反對靳輔的大部分是索額圖的人,支援靳輔的大部分是明珠的人,好好的治河大業,本是件有利於百姓社稷的事,卻淪為黨派相爭的工具,悲哀啊。

那些奏摺說來說去也就那麼點事,反正康師傅不讓我管,我也看得煩。於是,我的注意力從檯面移到了臺下的抽屜上。從左到右一共三個抽屜,都沒鎖。也是,這裡是禁地,一般人進不來,更別說開來看看了。就連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如此親密地接觸這三個抽屜啊!康師傅的抽屜裡會藏著些什麼神秘的東西呢?這可真是個大誘惑啊!

我抬頭往門口看了一眼,貌似還是平安無事,於是,伸手握住了左手邊第一個抽屜的拉手,輕輕將它拉了出來,低頭一瞄:有一個長方形的紫檀木盒子,看樣子也是裝摺子的,盒子左邊靜靜地躺著一根烏黑錚亮的紫檀木戒尺——此乃宿敵啊!一看到它,“痛苦的回憶”就湧上心頭,手心似乎也隱隱作痛。我懷著“萬分仇恨”的心,將它拿了出來,真想把它折成兩半,那它就再也不能“作惡”了!可它也太結實了,掰斷它屬於奢望!既然消滅不了,那就藏匿起來,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