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提高了音量,出言威脅。
我也加重了語氣重申:“皇阿瑪,我剛剛說的是實話!”
“實話?”康師傅冷著臉反問,“實話你為何要請老祖宗來救你?”
“我就是怕您像現在這樣不信我,才請的老祖宗嘛!” 唉,有理說不清啦!
康師傅恨聲道:“還是不老實,是吧?”
好嘛,真的弄巧成拙了!在鹹福宮門口,孝莊老太太雖然沒說什麼,但她的一舉一動全被康師傅看在了眼裡,“護身符”還是變成“倒黴符”了!怎麼辦,現在我說什麼他大概也都不信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望著康師傅的眼睛,我無奈道,“到底怎麼樣您才信吶?難道您真以為是我指使秀珠去幫三妹私自出宮的?”康師傅望著我,不答話,那意思是預設了。我不禁有些煩躁,賭氣道:“既然您不信我,那我說什麼都是白說!”
“禧兒!”康師傅狠狠地拍了一下書案,我又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但我真的沒幹過那事兒,覺得心裡特委屈,便也蹙著眉頭,瞪了回去。
康師傅盯了我一會兒,幽幽道:“還記得胤禛私自出宮那次,朕怎麼告誡你的嗎?”
我答不出,都過去那麼久了,只記得那回手被戒尺打了幾下挺疼的,至於康師傅說了什麼,還真記不清了!“來人!”康師傅忽然一聲高喊。梁九功推門而入,恭立。
康師傅狠狠盯了我一眼,斷然下令:“傳家法!”
家法?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突然全想起來了——“下回你再膽敢自作聰明欺瞞君父,朕不再跟你廢話,直接笞杖伺候”——這就是那天康師傅告誡我的話!
我慌了神,起身抓住康師傅的胳膊,可憐兮兮道:“皇阿瑪,我沒有欺瞞您,我真的不知道三妹的下落!真不知道啊!”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康師傅沒有理我,卻催促著梁九功。
梁九功應了一聲,躬身退了出去,沒多大會兒,又推門而入,但卻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搬進來,跪地稟報道:“啟稟皇上,奴才昏聵,忘了跟您稟報,老‘家法’前些日子因遭白蟻已損毀了,新‘家法’還……還未完工。”
一聽梁九功這話,我那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老天有眼,知道我是冤枉的,連“家法”都派了白蟻給損毀了。正當我暗暗慶幸時,卻聽康師傅吩咐道:“把雞毛撣子給朕拿過來!”
雞毛撣子?這可是打掃衛生的利器,難道康師傅要哪它當“兇器”?
梁九功從外面拿了一把通體雪白的雞毛撣子,呈給康師傅前,望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對康師傅道:“皇上,大公主她只是一時糊塗,老奴懇求皇上饒了大公主這一次吧。”
康師傅沒說話,只是朝梁九功伸出手,讓他把雞毛撣子趕快交上去。梁九功沒法子,只好將雞毛撣子交到了康師傅的手裡。
“大公主,”梁九功又悄悄地朝我使了使眼色,道,“您到底還有什麼沒說的,別再瞞著了,趕快都說了吧,別惹皇上生氣啦!”
“梁公公……”我用手揩了揩眼前的霧氣,萬分委屈地道,“我確實不知三妹的下落,秀珠私自去幫她出走,也不是我指使的!是有人陷害我!您也知道是不是?這些我剛剛都跟皇阿瑪實話實說了,可皇阿瑪他偏不信我呀!”
“出去!”康師傅毫不客氣地朝梁九功下了逐客令,“沒朕的傳召,任何人不得入內”
梁九功張了張嘴,終究也只答了個“嗻”,朝我投了一道同情的眼神後,退了出去。
康師傅手握著雞毛撣子的頭,將手柄部分在書案上“啪啪”地敲了兩下,指著我道:“朕再問你一次,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三妹的下落?”
我盯著那戳到我鼻子尖兒處的雞毛撣子的細竹柄,心裡一陣發毛,一面悄悄地往後退,一面結巴道:“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 還未說完,就見康師傅左臂一伸,將我拉回到他面前,抬手就往我的左大腿上抽了一下。這一下的力道不大,但那疼痛度似乎比戒尺更厲害,我“啊”地一聲,遠遠地跳開去,蹲□去,不停地揉著被打到的部位,瞬間眼前就模糊一片了。
康師傅一面用雞毛撣子敲著凳子,一面喝問道:“再問最後一遍,端靜跑哪兒去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抽噎著道
“你……你……真是氣死人了,”康師傅氣得胸脯起伏不定,放狠話道,“今兒朕非好好地教訓你一頓不可,給朕過來!”一聽這話,我心中怕雖怕,但堅決搖頭不再上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