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我說,“禧兒啊,改天得了空,咱們好好嘮嘮嗑!”
這幫人魚貫而入進入南書房。明珠等一干內閣大臣經過我面前,剛要行禮叩見,我抬抬手都免了。
我帶著小穗徑直往慈寧宮方向走去。我可不是去告狀的,而是今兒我還沒去給那兩個老佛爺——太皇太后孝莊,皇太后孝惠請安。自從上書房後,我一般是上午放了學就去慈寧宮的,然後跑寧壽宮——倆宮一東一西,不知道她倆為何不住一塊兒呢?不過也好,這樣每天跑跑有助於身體健康,防止往腦滿腸肥方向發展……這會兒已經晚了很多,恐怕那兩位老美女已經等急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練練字
一大早,又是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又被叫起來了,楞了兩秒,立刻跳下床,小惠手腳麻利的幫我梳洗完畢後,我立刻抬腳往康師傅的寢殿奔過去。
清朝的皇帝真是太勤奮了,無語啊。對我關心備至的皇阿瑪為了督促我勤奮學習,規定每天他上朝前要聽我背完前一天學的課文,跟我一起同享此殊榮的還有那個太子胤礽。本來康師傅還說要讓我跟著胤礽一起學,因為毓慶宮就在乾清宮旁邊,方便他隨時檢查,我找了個理由給擋回去了。我實在看不慣那個胤礽。論現在的年紀,他就比我小兩歲,十歲的小屁孩嘛,可是那整個做派就是驕橫跋扈的不行,跟蓉玥有得一拼。
前幾天,我下了學正在趕罰抄的篇章,忽聽得一陣哭爹喊娘,便讓小穗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回來一說,原來是胤礽來找康師傅,恰巧康師傅在南書房跟幾個大臣商議國事。他便在偏殿等著。有個小宮女給他奉茶,不小心灑了出來,就被拉出去打了四十大板。
肯定是他心裡頭剛好不痛快,便把心頭恨發洩到那個倒黴的宮女身上了。
我是看不慣他這種不可一世的樣子,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唸書,我怕我萬一忍不住會動手,然後那個結果最好也就是兩敗俱傷,所以還是離遠一點的好。在我看來,胤禛,胤祉,甚至就連看上去有些木木的胤禔都要比他看上去順眼。
來到康師傅寢殿的時候,胤礽已經到了,正在背《孟子》的“樂以天下,憂以天下”。
康師傅示意我在一旁等著。
這胤礽的確是背書的一把好手,學得也倒是真快。我在那邊才剛學到《中庸》的“君子之道費而隱”。其實也不奇怪,那麼一堆人就圍著教他一個,不快才奇怪。可惜啊,他雖然背的熟,但這書有沒有讀到心裡去,是另外一個問題。就他這樣子,有可能“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簡直是痴人說夢。幸虧,這江山最終沒有交到他手裡去,否則,不知有多少老百姓要被他荼毒呢!
我還沒遐想完呢,胤礽的書就背完了。康師傅叮囑了他一番便放他回毓慶宮了。
“禧兒,該你了。聽你顧師傅說,這陣子你的表現還不錯。昨兒學了‘君子之道費而隱’吧,開始吧。”康師傅看上去心情挺好,說話也和顏悅色。
顧八代敢情還一天一報,我的動向康師傅竟然這麼清楚。這陣子,我的確比較收斂,風頭,不可不避!伴君如伴虎,可不是開玩笑的!每天在晨曦閣在乾清宮的範圍內,上上下下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敢造次嘛?
我也不多話,張口便背了那一段。康師傅還考了下註解。我算是對答如流。照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被造就成一代國學大師的!
康師傅貌似挺滿意,伸手拉過我的左手,看了看,那隻曾經紅腫的手,已經消退的差不多了。他摸了摸我的頭,又仔細的端詳了我一會兒,那眼光中透著分外的慈祥和憐惜,才道:“好好上學,去吧。”
自從上次交了罰抄的作業,康師傅一看到我的字,那眉頭皺的那叫一個緊。幸虧他知道我在恭王府出過意外,這字寫得跟以前的端莊秀麗大相徑庭,也便有了合理的解釋。只不過,從那以後,我每天放學回來後,又多了一項內容——練字!康師傅親自用硃砂寫的範本,我每天得照著描紅。奇怪了,他每天要處理那麼多的政務,哪來的時間來給我寫描紅本呢?難不成時間真的像某溝,擠一擠總會有的?他那裡樂此不疲,我這裡可每天胳膊練得賊累。
可我也只可以恭恭敬敬的回答聲“是”。
康師傅一聲“去吧”,我如蒙大赦,一溜煙出了寢殿。
不知道康師傅是怎麼想的,竟然規定每一篇課文都要念120遍!變態啊!
更可惡的是,顧八代竟然讓那個木木的胤禔監督我,真不愧是大阿哥,一絲不苟啊!好不容易讀完了一百二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