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了。
“不用你。”他對戴黎民答道:“你哪有我機靈?”
從此處回家,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既不通公共汽車,人力車又都偏於貴,所以唐安琪和戴黎民照例是步行回去。兩人半路進了一家麵館,唐安琪辛苦一天,不肯再在飲食上虧待自己。和戴黎民找了位子相對坐下,兩人捧著盆大的海碗,頭也不抬的大吃麵條。麵條是高價的,因為上面擺著兩塊油汪汪的排骨。
吃光這樣一隻大碗過後,唐安琪又買下四隻肉餡大包子帶走,算作兩人入睡前的夜宵。
回到家中那間小屋,戴黎民忙忙的燒了幾壺熱水。兩人用這熱水洗漱擦身,末了唐安琪坐在床邊,一邊把雙腳插進熱水盆裡,一邊懶洋洋的打了個打哈欠。
戴黎民已經上床躺在了一旁,正要和唐安琪說兩句閒話,不想唐安琪忽然站了起來,伸長手臂抓過了裝著包子的紙袋。
戴黎民坐起來,開始和唐安琪分吃包子。
夜裡,唐安琪那腦袋一沾枕頭,便立刻入睡了。
睡到半夜,他醒了過來,周身疼的要命。戴黎民不睡了,坐起來為他揉搓全身,又說:“你別信不過我,我又不是個啞巴,怎麼可能連幾雙襪子都賣不明白?”
唐安琪痛苦的哼哼唧唧:“家裡更冷,不如出去,還能看看熱鬧。”
然後他彷彿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閉上眼睛呻吟:“哪兒能買到止痛藥啊?不行,狸子,明天你得給我買兩貼膏藥回來,我有點受不了啦!”
凌晨時分,唐安琪閉上眼睛略睡了片刻,隨即卻是又被餓醒了。
戴黎民倚靠床頭坐著,橫抱著唐安琪打瞌睡。被褥潮溼,還是他那胸前更暖和一些。唐安琪疼極轉怒,又捶又打的把戴黎民叫醒:“狸子,我他媽的好餓!”
家裡是沒有剩飯可吃的,因為兩人全都不通烹飪之術。戴黎民下床提起暖水壺,給唐安琪衝了一杯熱糖水。唐安琪雙手捧著杯子,慢慢的一口一口喝下去,身體均勻的打著哆嗦。
喝著喝著,他忽然抬頭說道:“狸子,你快上來,現在我可以讓你舒服一次!”
戴黎民站在地上,正很憐惜的看著他發呆。聽了這話,他簡直摸不清頭腦:“嗯?”
唐安琪把水杯放到床邊的舊木桌上,隨即自己撕撕扯扯的脫了褲子:“快點,反正我現在全身都疼,也不差一個屁股!”
戴黎民走到床前,揚手輕輕扇了他一巴掌:“屁話!你都這樣了我還那樣?我是畜生啊?”
唐安琪趴在床上,背過一隻手拍了拍白屁股:“別廢話,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戴黎民好容易有了一次快活機會,沒想到卻是發生在此情此景之下。把唐安琪翻過來擺成仰臥姿勢,他抬起對方雙腿扛到了肩上。唐安琪穿著一件大襯衫,領釦袖口都解開著。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胸前,他人在衣服裡面,就顯得很小。
戴黎民早被他教訓的老實了,這時雖然得了許可,但也不敢放肆。唐安琪那身體少經風雨,依舊是緊的要命;他咬緊牙關腰上用力,緩緩的往裡頂入。唐安琪閉著眼睛蹙著眉頭,果然是一聲沒吭。
戴黎民小心翼翼的試探片刻,身心開始興奮失控。唐安琪周身冰冷痠痛,如今被他火熱的揉搓壓迫,兩種痛苦互相抵消,反倒是別有一種痛快。及至事畢,戴黎民抽身而出,察言觀色的問他:“這回覺著怎麼樣?我弄沒弄疼了你?”
唐安琪被他吮吸的嘴唇紅腫,從肩頭往下全是捏出的指痕。
“腿疼的像要斷了。如今就算你對著我的屁股捅刀子,我都沒有感覺。”他喃喃的答道:“不過還是脹的難受,你輕一點嘛,就好像和我有仇似的!”
戴黎民被他訓的無話可說,也不睡了,在黎明晨光中開始忙碌——他決定不管唐安琪怎樣堅持,今天自己都要代替對方工作一日。
戴黎民一片好心,然而到了晚上回來時,卻是不動聲色的犯起了疑心病。原來白天有位小姐停在他的面前,很詫異的發出一聲疑問:“咦?”
戴黎民這時還沒留意,熱情的發出招呼。那名小姐彷彿是卻不過情面了,買下一條手帕,一邊付錢一邊又道:“昨天我在這裡買過一支口紅,賣貨的不是你。”
戴黎民有口無心的接過鈔票:“那是我兄弟,今天病了。”
說完這句話,他以為就沒了事,哪知對方竟然追問道:“病了?嚴重嗎?”
戴黎民這時腦中電光一閃,隨即答道:“多謝關懷,小病,沒事。”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