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才能讓他主動開口?抱著膀子,王曼麗皺眉道:"小白,我家裡也有兒子,他比你小几歲,今年要上高中了。可能是因為長大了,很多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你呢?"
"我?"我不說,媽媽會翻我的空間,查我的朋友,會打電話到處追問,不說行嗎?整得我連個朋友都沒幾個,白晟張了張嘴,只蹦出來了一個字。
"你當然也不說,還用問嗎?長大了,誰沒有個心事**的?不愛說就不說唄,我們當媽媽的也該尊重你們,給你們自由成長的空間才是。"我還真會說話,這樣子你還不中招?暗自得意,王曼麗眯著白晟。
"才不是呢,我媽媽不允許我有事瞞著她。"嘟囔了一句,白晟心裡覺得好委屈。
好羨慕你兒子,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自己做得了主。我可不行,要是擰了媽媽,違背了她的意志,我若不妥協,媽媽會一直不理我,那樣的話,我連吃頓熱乎飯都得看她的臉了。
唉,為什麼?我的媽媽為什麼要那麼霸道呢?就連買件衣服都得聽她的,怎麼就不能像這個王曼麗對她兒子一樣,讓我也能擁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喜好呢?
心中起了怨念,白晟突然有了想與人一吐為快的**。
第312章 南轅北轍的難得糊塗
王曼麗的懷柔政策加循循善誘,涉世未深的白晟哪裡懂得分辨,保壘寸寸瓦解,傾訴著積壓在心底的鬱悶,忘記了對方是他感覺噁心的那對老百合中的一個。
而此時的另一個老百合正淡定微笑,讓王家山忐忑不安。
原來,沒嫌得偏宜的白露出了門,本想去美容院做個保養,不巧為她服務的美容師告假回了老家,真是倒黴,事事不順,心裡罵了一句,心情不爽又出了門,坐在車裡,越想越憋氣。
拿出手機,對著耿處長一通抱怨,夾帶著嗲嗲的哭腔,結結實實告了向春早一番罪。
她只管著自己的心情痛快不痛快,哪裡想得到,放下電話的耿處長是什麼臉色,更想不到再次拿起電話的他,對著王家山又是什麼臉色。
而接過電話的王家山驚得目瞪口呆,拿著茶盞的手顫抖著,捱了燙都不覺得什麼,因為他的心疼比手疼更甚!他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惹大禍了。
這是要完蛋的節奏嗎?
昨晚,才讓白露和韓秋實見了面,想著男人嘛,身邊多個紅顏之類的,多半是貽笑大方,見怪不怪,更何況是上下級關係,他韓秋實再清高,也不會腐到管這個閒事,或是傳將出去。
所以毫不掩飾,耿處長和白露推杯換盞,眉來眼去,摟摟抱抱,就差當面親上一嘴,睡上一覺。當時,我除了推波助瀾,就是添柴加火,根本沒覺得是個什麼事兒。
可現在完了!說不好就是滅頂之災啊。
又是房子又是車,耿處長那可是實打實的包養啊,不是一般的露水情緣,一拍就可以兩散的。
之前以為做的滴水不漏,密不透風,誰知一個疏忽,就馬失了前蹄。我真是嘴***什麼要打那個電話叫白露到場呢?到場就到場,那麼露骨幹什麼?我跟著起什麼哄?
韓秋實知道了,向春早會不知道嗎?他們兩個捏著這個把柄,想讓誰知道還是難事嗎?想什麼時候出手還控制得了嗎?
眼下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耿處長是肯定指望不上了。金屋藏嬌的這種事,風流快活是不假,風險著實也很大。
要是讓他背景深厚的媳婦聽了去,還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會不會告到紀委去都是兩說。
還有那個白露,幾次三番的鼓搗過,要擠掉耿處長的正妻,取而代之,登堂入室。要是真的被棄掉,她會善罷甘休嗎?就她的寸土必爭的勁兒,怎麼可能讓自己成為階下囚?
兩個女人都不放手,一鬧騰一較勁,耿處長會有好果子吃嗎?說不好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丟了官是小事,扯出一堆上不得檯面的交易可怎麼好?雖說我只是打個下手,那也有份兒啊!
這樣下去,別說我想報復韓秋實,收了向春早,就是能保全我自己,已經是天老爺保佑,上輩子積德了。
心中焦躁,在屋子裡轉來轉去,王家山覺得自己就是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那副“難得糊塗”,王家山拍了一下腦門。
今天一早,韓秋實就開會去了,應該沒看到白露的到來。
昨晚他說兒子感冒了,滴酒未沾,早早就回家,不見得就能把飯桌上的事講給向春早聽,更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