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曾經的情敵身邊。
"誰知道呢?高中畢業後,我們倆之間再無任何聯絡,同學們也刻意避著,這些年下來,完全不瞭解對方,像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一樣,也許她真的想不到我在這個單位上班。"輕輕喝了一小口,放下還有些燙手的水杯,向春早眯著眼睛,“至於他兒子嘛,我記得當時就提了一下,他還真不見得能想起我的名字。”
“嗯,就他的理解能力還真有可能想不起來。”點著頭,韓秋實也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白露怎麼會生養出如此低能的兒子?
從年齡上看,她結婚也挺早。她的丈夫是個怎樣的人?這個兒子某些地方是像他嗎?如果像他,白露為什麼要選擇一個感覺上並不理想的人做丈夫?
跟方立偉有關係嗎?愛著卻得不到,有沒有可能是受了他不肯就範的刺激?有沒有可能呢?
倘若真是與此有關,我又該怎麼界定我自己?眨了眨眼睛,向春早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伸出手來,韓秋實點了一下向春早的鼻子。
"沒怎麼,老實點兒,別動手。"我的天,坐在秋實身邊怎麼還能胡思亂想,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嗔過去一眼,向春早皺著眉頭,"我更擔心的是你。"
"我?為什麼要擔心我?"不會是被往事擾了清淨吧?收回手,韓秋實笑了笑。
"要是白晟真調到你的科裡,怎麼辦?白露是個很自我的人,她會干擾你工作的。"晃了晃腦袋,向春早甩不去教室裡的要吃掉她的那雙惡毒的眼神兒。
對啊,還真是個問題,我吃自以為是女人的苦頭沒吃夠嗎?怎麼忽略了呢?皺了皺眉,韓秋實掏出煙點燃了一支,吐出菸圈,突然笑了:"也不一定啊,你怎麼斷定他就會調到我手下呢?"
"因為王家山。"想起周吉下午說的那些話,向春早不敢掉以輕心。
"王家山?為什麼會想到他?"吸了一口煙,吐了出去,看著菸圈層層暈開,韓秋實心裡"哼"了一聲。
"今天老周說,他是接了王家山的電話趕回單位的,而王家山是接了白露的電話才找老周的。你說,有這層關係在裡面,稍一用心,你會不會遭算計?"傾過身看著韓秋實,向春早眼中滿是擔憂。
"你是說白露和王家山是一路的?噢,要是這樣的話,我真該小心才是。"摁滅了菸頭,韓秋實眯著眼睛,"春早姐,你今天怎麼有些怪?工作上的勾心鬥角不是你最討厭的嗎?"
"嗯,我自己也覺得怪。我想應該是因為今天下午,老周跟我說了一些王家山的事,我不能不在意,畢竟牽扯到你的切身利益,我無法聽之任之,我不想你有事,真的。"抓著韓秋實的手晃了晃,向春早著起急來。
"看你,怎麼像個毛丫頭。"騰出手捏了捏向春早的鼻子,韓秋實滿心喜愛,剛要湊到近前,樓上傳來腳步聲。
是苗苗嗎?是嗎?壞了!門還反鎖著,忘記開啟了。
這可怎麼辦?現在去開,外面會聽到的!若是她打不開門鎖,問起來,該怎麼解釋?她會相信嗎?聽到停在門口的腳步聲,兩個人呆住了。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太好了!竟然不是用鑰匙開門!奔向門口,韓秋實開了門,迎進了劉淼。
"苗苗下來了,他們兩個困了吧?我該回家了,好好休息,明天見。"回頭看了一眼向春早,走到大衣架邊,拿下大衣穿上,韓秋實笑得有些不淡定。
"你也好好休息,明天見。"站起身,向春早送了過來,眼睛裡流露著依依不捨。
"別這麼看我。"貼近過來耳語了一句,輕捏了一下向春早的手心,韓秋實推開門走了出去。
"哐",門關上了。
立在門口,"別這麼看我","別這麼看我",韓秋實的話繞在耳邊,旖旎繾綣的時刻衝進心裡,一時之間心慌氣短,向春早禁不住緋紅了臉。
"怎麼了?韓叔叔都回家了,立在這裡看什麼?"搭著媽媽的肩膀,劉淼張開手晃了晃。
"噢,這麼晚了,洗洗睡覺吧。"鬼丫頭,真是個鬼丫頭,可別讓你看穿了,低著頭,鑽進衛生間,向春早的心還在"撲通撲通"跳著。
媽媽怎麼了?這臉紅的太奇怪了,韓叔叔臨出門時說了什麼?讓媽媽慌成這樣?站在衛生間門外,劉淼嘟著嘴。
哎呀,原本打算說裝修房子的事的,誰知讓白晟這個娘娘腔給攪了,真是煩人,只好等明晚再說了。
啊啊啊!兩個小東西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