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樂極生悲,強烈的反差使得她變的顧影自憐。
倒是藍妮,絕地反彈,完全變了一種姿態。不但換掉了桌子上的韓秋實送給她紫色磨砂水杯,還轉換了性格,不再跟王曼麗較真兒,也不再關心韓秋實的事兒,整個人都輕鬆自如起來。
每每看到藍妮端著白色的水杯優哉遊哉地喝著咖啡,向春早不禁想到那隻紫色的磨砂水杯,即使在和韓秋實了斷了情緣之後,一直都保留著使用著。
證明藍妮一直沒有完全放下,還是心存奢念。而今毅然換掉,驚詫之餘,向春早感到由衷地欣慰,慶幸她歷經幾年的折磨,終於徹底的清醒,走出羈絆,開始新生。
是什麼痛擊了她?令她不再執迷?向春早困惑不解,終於在辦公室只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開口詢問,而藍妮並不迴避,認認真真、詳詳細細,講述了那夜和黃娜的偶遇。
藍妮說,那天黃娜自稱剛小產不久,還在調養中,並且當著幾個人的面給韓秋實打了電話,軟聲細語的,一副甜甜蜜蜜的樣子。
當時自己的心就裂得四零八瓣,不管是真是假,覺得自己就是個白痴,就是夾在他們夫妻之間的一個小丑。
我的清高哪裡去了?我的尊嚴哪裡去了?
自認為可以拋開**上的糾纏只在精神上愛戀,原來我做不到,我還沒有高尚到那個份上,真的,春早姐。
兩次都是黃娜親口告訴我,她懷孕了,我覺得這是在精神上羞辱我、摧殘我,她是個何等厲害的角色!知道什麼能夠打敗我,於是輕輕一出手,就擊垮了我原本就不堅定的信心。
所以我換掉了跟韓秋實有關的所有東西。對自己說,韓秋實,就此別過,再不相擾,我糾纏了你也好,你辜負了我也罷,我選擇放棄,徹底放棄!謝謝你曾經給過我的美好時光,我要重新來過。
就這樣,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話,藍妮敲了敲面前的白色水杯,朱唇微啟,彎起了嘴角,眯了眯眼睛:“謝謝春早姐關心我,我知道你一直擔心我,以後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好美的丫頭!向春早心中悸動,淚光閃現,連忙閉上眼睛,過了片刻,望向窗外,陽光溫暖,真好!
“想什麼?幹什麼自己偷著樂?”抹桌子有那麼快樂嗎?王曼麗禁不住好奇心作祟,一時忘記了自己的煩惱,飄過眼神來。
“噢,沒什麼,瞎想。”有些不好意思,收住了笑臉,向春早出了門,洗抹布去了。
瞎想?還真能糊弄我,瞎想是什麼意思?多長時間沒見到你樂呵了,今天是衝了哪門子鬼了?王曼麗轉回頭來,心裡怨念著。
死妮子整天樂不顛的,夠煩的了,悶罐子的你也樂起來了,你倆這是合起夥來氣我,還讓不讓我活了?
秋實忙什麼呢?
都在這一棟樓裡轉悠,卻總是見不到人影,是故意躲著我嗎?怎麼?喝也喝了,跳了跳了,摟也摟了,醒了酒就不認人了?知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嗎?怎麼失蹤了似的,到底躲到哪裡去了?
還有,春早姐自從那天先走之後,就一直不愛言語,人蔫蔫的,瘦了能有五六斤吧?她到底看沒看到我和秋實跳舞?為什麼一個字都沒提起過?是真的喝多了沒看見?還是裝著不知道?哎呀,真的憋死我了。
“春早姐,我昨天出去玩了,沒注意看手機,對不起,耽誤你事了。苗苗怎麼返校那麼急?太早了吧?”藍妮和向春早在辦公室門口碰了面。
一句問話,打斷了王曼麗的思路,返校了?離開學還差半個月吧?老太太的葬禮上,苗苗和他爸不遠不近的,是不是在家裡待不下去了?不對,剛才還看春早姐樂呵呵的,不像是擰巴了的樣子,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輔導員找她回去的,說是有事要商量,就提前走了。”晾好了抹布,向春早坐了下來,開啟了電腦,“沒關係,先用我的那個,下次再給苗苗吧,你先保管著吧。”
“什麼東西還得先保管著?”王曼麗不能容忍自己有不知道的事情,禁不住問道。
老毛病真是改不了,向春早和藍妮相對一笑,幾乎同時開了口:“小旅行箱唄。”
“哦,那個紅箱子。”王曼麗想起來一個月前藍妮和朋友出遊,奔著好看,借去了向春早的小旅行箱。
真是討厭,多這個嘴幹什麼?沒問出有玩意的新訊息,倒是提起紅箱子,這不是個自己添堵嗎?為了這個破箱子,自己還撞了一鼻子灰。
原來紅箱子是網購來的,想著買三個優惠很多,向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