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聽完韓秋實的解釋,李軍嗔了一句,"已經跳出藍妮的溫柔鄉就該收住心,畢竟你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我知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和藍妮的事都是對不起黃娜的,所以,我放棄,選擇迴歸家庭。當然,這樣做,一定會傷害到藍妮,即使這樣,那也沒辦法,沒有兩全其美的事,說我始亂終棄,說我軟弱無能都不過分,背上罵名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就算厭倦了婚姻裡的爭強好勝,我也必須忍耐,因為我要對年幼的一雙兒女負起責任來。"長久以來,憋在心裡無法訴說的話一發不可收拾,韓秋實頓覺輕鬆。
可是聽到這些肺腑之言的李軍卻沉重起來。
其實,藍妮和韓秋實的曖昧,他早已洞悉。也許是太過了解雙方當時的處境,儘管覺得婚內出軌總是令人詬病,心裡竟沒有太多的排斥。
反倒滋生出一種願望,希望他二人真的能排除萬難,堂堂正正地生活在一起。誰知時間不長,兩個人了卻情緣,斷得乾脆利落,雖是心中惋惜,想著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關係,即使再真摯,畢竟見不得陽光,也就當不曾發生過,保持緘默。
而殺將出來了王曼麗,著實驚出了一身冷汗,李軍不敢掉以輕心,不能眼看著好兄弟再次陷入困境。
"小子,既然你當我是大哥,我也得像大哥的樣子,我的話你要聽進去。"李軍端正了坐姿,"曼麗沒有藍妮那麼感性和率直,她城府深,私心重,你不要招惹她,要是落了把柄給她,她可不是那麼好擺脫的,切記切記。"
真懸!好險!好在只跳了舞再無其他,應該好抽身的,真該早點聽春早姐的話,也不至於這樣被動。韓秋實暗自慶幸之際,突然想起了向春早。
媽媽的猝然離世對她的打擊太大,神情恍惚,這樣的狀態下,都沒解除戒心。辦理喪事過程中,若不是老李叫上自己幫忙,她都不肯開口,想必是心裡還結著疙瘩,這可不行,一定得解開才行,不然的話,自己的心無法踏實。
再次面向李軍,韓秋實真誠而自責:"謝謝大哥,我會修正錯處的,也請大哥放寬心,男女之間的距離我一定把握好,絕不允許自己再犯錯。"
"誰都會有做錯的時候,改了就好。"李軍又笑了。
兩個男人在這難得的下午時光裡,盡情釋放囤積已久的鬱悶,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渾身輕鬆。
第10章 習以為常的早餐
對於人到中年的向春早來說,無論怎樣的日子,都過得飛快,轉眼,過了春節,也到了女兒返校的日子。
一大早,做飯洗漱,簡單收拾家務之後,送女兒到機場,看著她進了安檢口,揮手告別,轉回身,平靜地穿梭在人群裡,直到走出自動門,一陣冷風襲來,才猛地醒了神兒。
望望四周,到處都是流動的身影,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沒有人注意她這個孤獨的女人。
上了車,機械而麻木,不知怎麼就到了家,就坐在了沙發上。望著空蕩蕩的家,只有寂寞的小狗“嚶嚶”叫著,執著地繞在腳邊,還算有了一絲活著的氣息。
起身走進小臥室,陽光下,那隻藤椅還安靜的立在窗前。
媽!心如刀絞,奔過去,趴在媽媽坐過的藤椅上,向春早無聲的哭泣,久久無法平復。
漸漸的,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開來,越來越冷,不禁打了個寒戰,
向春早直起身,一眼就看見小狗正怯怯地蜷縮在身邊,眼睛裡裝滿了委屈。
可憐的小東西,向春早頓生不忍,伸出雙手抱在了懷裡,貼著臉頰,不停地撫摸著:“寶貝,媽媽的寶貝,姥姥已經不在了,再也回不來了,以後只有你,只有你和媽媽做伴了。我們兩個該怎麼辦?做些什麼才好?”
抱著小狗滿屋子轉悠,自言自語,彷彿小狗能聽懂她的話,喃喃不停。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到處都是媽媽的影子,深呼吸淺呼吸,到處都是媽媽的味道,無法抑制自己想念的心,向春早疼痛的無以復加,不敢呼吸。
“還記得這幅耳墜嗎?這可是你留下來的唯一的嫁妝,我來戴給你看看吧。”坐到梳妝檯前,向春早拿出媽媽留下的小錦盒,取出一對珍珠耳墜戴了上去,“媽,真好看,既雅緻又娟秀,很有味道呢。你總說我長得像爸,這樣一看,其實我也挺像你呀。”
摘下耳墜,放回了錦盒裡,鎖進抽屜,向春早溫柔地笑著:“媽,我會珍藏的,留給我們的苗苗吧,我累了,要去歇一會兒了。”
合上了窗簾,蜷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