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則說:“儀式雖然簡陋,但獎金還不錯,當初我就是靠了第一筆獎金還清了我剩下的房貸的。”
韋浩文趁機接上說:“對啊,美國人講實惠啊。”說著話一抬頭,卻看見一個人,立刻對費柴說:“你的老朋友出現一個,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費柴順著他的眼神一看,居然是中野良太,這傢伙過了這麼多年,幾乎沒怎麼變,還是原來那副老樣子,也許走進了看能看見臉上多了幾道皺紋吧,歲月的雕琢,誰也躲不開。
雖說費柴知道中野良太是個科技間諜,但費柴總體來說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於是就對韋浩文說:“我要是過去,三句兩句讓他把我說的叛逃了怎麼辦?那就是你的失職了。”
韋浩文笑道:“你要真那麼容易叛逃,也輪不到我來看著你了,去吧去吧,遇到老朋友不打招呼總是不禮貌的。”
其實中野良太也看見了費柴,就在費柴和韋浩文開玩笑的功夫,他就笑著迎了過來,還主動伸出了手笑道:“費先生,很久沒見了。”
費柴對中野良太說話,從來都是不客氣的,就說:“我可不敢常見你,見多了惹禍。”
中野良太笑著說:“費先生說笑了,不過我和費先生合作的時候,似乎還是很順利的。”說著兩人親熱地握了握手。
中野良太說的倒是實情,雖說他在中國也從事些間諜勾當,但和費柴合作的時候還真沒旁人說東道西的,倒是環球地質的人來的時候,費柴被人打報告說‘嘴巴太大’。
費柴雖然深知這一點,但嘴巴上卻不服輸地說:“不過你最終還是總我這兒挖走了人啊,中川遙是你的人吧,他可是挖走了我最得意的手下。”
中野良太搖頭說:“這件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啊,不過吳東梓女士來日本後我們確實見過幾次,還吃了飯,目前她在東大深造,很有潛力的一個人,今後對亞太地區的地質學貢獻不可限量啊。另外作為一個科學家,實現個人價值的最大化,也是對人類的貢獻,作為一個不上進的科學家,能做的就是為同為科學家的朋友創造最好的工作和學習條件嘛,科學無國界,這話是這麼說的吧。”
費柴剛要開口,中野良太又笑著說:“我知道我知道,您肯定是想說,科學無國界但科學家有國界。唉……咱們都是有祖國的人,學業有成自然第一要務是要報效國家,但是費先生,咱們都是地質科學家,而我們又都只有一個地球,在很多利益上,我們是相通的。比如吧,有種假說是日本沉沒,我相信如果這件事真的發生,會有很多中國人高興吧。不過從地質學的角度來看,日本列島整個兒沉沒這麼大的地質事件,中國,起碼是沿海一帶,也很難不收波及吧,那裡又是人口密集地區,災難也是空前的啊。所以同為地質學家,在這方面做些合作也是符合雙方的共同利益的。”
費柴說:“我贊同你的觀點,但畢竟牽涉到兩個國家,很多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單純做學問的人能解決的。”
中野良太點頭道:“是啊,可惡的政治。”
兩人相談正歡之時,頒獎儀式開始了,大家分別在臨時搬來的翻板椅上坐了,費柴看了一下,除了環球地質的工作人員和邀請的嘉賓外,還有相當部分的人好像就是碎石城的原住民,連臨時的樂隊也是碎石城中學的。
會議司儀先做了簡短致辭,然後請上碎石城的現任市長,市長請大家起立,然後唸了一份名單,都是三年前在地震和火山爆發中喪生的人,除了本地居民,還有幾位遊客和兩位地質工作者,一共四十三人權財最新章節。
哀悼過後才由環球地質的輪值主席主持頒獎儀式,他講話也很簡短,之後就輪到費柴和另幾位位獲獎者上臺了。
雖然環球地質的這個獎是一年評選一次,但是去年的獎項全部空缺,不是因為沒有好的學術成就,而是因為去年環球地質所有的人都忙於各地的地質災害預報和救援,沒有精力做這項工作,因此空缺。
今年度的一等獎獲獎者是一位日裔美國人,但很快就要回歸日籍,這恐怕也是中野良太的團隊的工作成績了。
楊陽在費柴上臺領取獲獎證書的時候及時趕到了,就在臺下為他拍照,而整個儀式總共舉行了也不過半個多小時就結束了。而前來領獎的人主要也不是為了這個獎來的,畢竟這是一次難得的交流機會。
儀式過後,費柴又和賴克曼博士等幾位老朋友見了面,並提出想去環球地質總部參觀的要求,賴克曼博士笑道:“事實上,我們正打算邀請你和幾位獲獎者,這也是每年頒獎儀式之後的慣例,難得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