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伯望著他們倆,最終失望和憤怒浮上了他的臉。
“你們這是準備造反嗎?”
“你還我們的孩子!”惠娘喊。
“對,我們不要復國,我們只要自己的孩子!”平遊子第一次這樣大聲地對幹伯說話。
幹伯久久不語,最後一絲看不見的暗影在他的眼睛裡忽閃了一下。
“等我今晚處理了宮中之事,再來處決你們。”
惠娘和平遊子很快被幹伯綁了起來,扔在太陽底下暴曬著。
“我們就這樣死掉嗎?”平遊子問惠娘。
惠娘已經被曬得如同海灘上的鹽,她不願多說一句話。
“我想姜魚了。”平遊子看著天上偶爾飄過的幾片浮雲,“我覺得她在看我。”
說起姜魚,惠娘多少有些內疚。
“那時候我怎麼那麼傻?姜魚雖不是我生的,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和我最親,比姜尹親。”惠娘哭了,“她小的時候啊,有一次練功不用功,我不僅自己打了她,還讓姜尹拿後山的藤條抽了她,可半夜裡我受寒發燒,冷得直打哆嗦,我明明看著這姜尹啊裝睡著,也沒捨得叫她。外面天寒地凍的,可就是白天被打得屁股開花只能趴著睡的姜魚悄無聲息地起來了,你猜她做什麼?她就那樣的小身子,跑去抱來了最肥胖的一隻鶴,也不知她跟那鶴說了什麼,它很乖,和我躺在一個被窩裡,互相暖著,總算是熬過了那一晚,否則後山風大,得了風寒,也就死了呢。”
惠娘抹起了淚,和她平時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這是她桃花塢十多年來說話最多的兩天。
“我總覺得姜魚是什麼都知道的。”
“也許吧,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