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讓大個兒拉家帶口地老住在個姑娘家算怎麼回事?”
我失笑道:“跟你有關係嗎?”這心操的,誰是誰祖宗啊?
包子難得地跟我撒嬌道:“走嘛。”
我忍著笑道:“那你待著,我去把大個兒送到胖子那兒就回來。”
包子憤然作色道:“你是裝糊塗還是真傻,合著老孃白忙活了?”說著踢了一腳地上的包。
我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我面前這個懷胎將近10月的女人舊病復發——那愛湊熱鬧的勁兒又犯了,所以聽說花木蘭和劉邦都回來了就耐不住了!
我語重心長道:“再有十幾天就到你預產期了吧?”
包子訥訥道:“咱就去玩幾天,趕在那之前回來。”
我跳腳道:“你以為看球賽呢?這是生兒子!未必有準的事!”
包子見我生氣了,低頭道:“其實孩子在哪兒不是生?”
我斷然道:“不行,生完才能去!”雖然現在的醫院收費黑,可我相對還是比較放心讓那些戴手套把臉遮起來跟殺手似的護士來接生。胖子那兒殺手倒是有一個,殺人手就夠潮的,接生恐怕更不行;看電視上穩婆那就更離譜了,真跟球迷似的——就會在邊上瞎起鬨。
包子狡辯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秦朝孩子要是都生下來就死,那還有漢朝嗎?”喲,歷史知識進步了呀!
我說:“少廢話!”
包子見我絲毫沒有妥協的打算,忽然抱著肚子仰在沙發裡呻吟起來。我雖然知道她八成是裝的,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沒辦法,包子就是那個放羊的孩子,她現在就算喊一萬次狼來了我也得當真的,這就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因為她放那羊是我的!
包子靠在沙發裡閉著眼睛哼哼著說:“我抑鬱了……”
我甩手道:“別鬧了祖宗,光聽說過產後抑鬱,哪有產前抑鬱的?”而且我還是頭次見抑鬱到肚子疼的。
包子忽然張開眼睛道:“你只要帶我去,我答應你產後也不抑鬱還不行麼?”
我徹底無語。包子和抑鬱這個詞……為什麼我就那麼難把他們聯絡在一起呢?這就叫挾天……呃,挾小並肩王以令老並肩王啊!
包子見我始終不鬆口,終於怒道:“老孃要不是摸不著方向盤了早自己去了。”
我一跺腳道:“老子怕你了。說好了啊,去了只玩兩天。”
包子“哈”的一聲從沙發裡翻出來,一把提起旅行包兩個箭步躥出門外,一邊得意道:“饒你精似鬼,也翻不出本司馬的五指山!”
我呆呆地反應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這三樣有什麼聯絡。不得不說包子已經在潛移默化地感染我——她這種思維方式恐怕就是我“夢裡不知身是客,直把杭州作汴州”的靈感出處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總排程
我把包子扶上車,看了她一眼道:“就不能不去嗎?”從這兒到秦朝可是10個小時的車程呢,雖然不會太顛簸,可孕婦畢竟是非常人群,咱們平時跑兩步兜裡的打火機什麼的還往外掉呢,何況肚子裡揣一人?
包子看都不看我一眼,拍拍車窗道:“快走。”
我無奈,只好開車,掛擋,給油,換擋,再給油,很快就上了極速,但是這回那種臨進時間軸輕盈的感覺遲遲未到,好在我們這小區地方夠大,我就開著車像只中箭的兔子似的飆來飆去溜了幾圈,可還是不行。
包子急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對了,上回是不是也有這種情況?”我記得第一次帶包子去秦朝也是鼓搗了半天才弄好,那也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徵兆,這車只要進了時間軸以後再去哪都行,比如從宋朝往秦朝跑,絲毫沒有問題,但是好象有靈性一樣,只要不出任務出去玩,尤其是從家出發,就會有推三阻四的現象。
包子說:“要不再去高速公路上試試?”
我瞪了她一眼,放慢車速,抬頭一看,我們家對面的別墅陽臺上倆老頭正在下棋,一個抓著個搪瓷缸子大口大口地吸溜著磚茶,還不住地往地上唾茶沫子;另一個捏著一隻金絲鑲口的咖啡杯慢條斯理地品味著,雖然附近沒什麼人,還是穿得闆闆正正。正是劉何兩個老神棍。
我停下車把頭探出窗外大喊:“嗨!”
兩人一起低頭。何天竇優雅地衝我揮揮手但是沒說話,紳士要隨時保持良好的做派,這個距離顯然不適合交談,除非你大喊二叫。劉老六卻知道我不可能無聊到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