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高說道,“你單獨的一把鑰匙對我來說分文不值。友加發現之後,他就會輕易公開副本,到時市場上就氾濫成災了。”
“你會拿到兩把鑰匙,”那個聲音說,“友加先生和我的。”
昭高蓋住電話聽筒,大笑起來。他忍不住問:“兩把鑰匙,你開多少錢?”
“兩百萬美金。”
兩百萬正是昭高出過的價。“兩百萬?”他裝出被嚇壞了的樣子,驚叫道,“太過分了!”
“我已經看過了演算法。我向你保證絕對值這個價。”
屁才不值,昭高想。這個價的十倍都值。“很遺憾,”他對這個遊戲有點厭倦了,說道,“我倆都知道友加先生怎麼也不會同意的。想想法律後果吧。”
打電話的人猶豫了一下,帶了點不祥的口氣說道:“如果友加先生再也不是代理人了呢?”
昭高想笑,但他注意到電話那邊透出的不同尋常的決心。“如果友加先生再也不是代理人了呢?”昭高琢磨著這句話。“那麼你和我就會做一筆買賣。”
“我會再跟你聯絡。”那邊說。電話斷開了。
第十四章
貝克俯視著屍體。別看死了好幾個鐘頭,這個亞洲人的臉上還是泛著紅光,還留著最近日曬的痕跡。身體的其他部位是淡淡的黃色――只有心臟上一小塊地方是略帶紫色的淤傷。
大概是從中國大陸來的,貝克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手指。每一隻手上只有三個指頭,而且都是歪歪扭扭的。然而,這副奇形怪狀的樣子不是貝克要看的。
“嘿,我說嘛,”中尉咕噥著從房間那頭走過來,“他是日本人,不是中國人。”
貝克抬起頭。長官正在翻看死者的護照。“我但願你不要看。”貝克要求道。什麼都不要碰,什麼都不要檢查。
“遠誠友加……生於一月……”
“拜託了,”貝克客氣地說道,“放回去。”
長官又盯著護照看了更長時間,然後就把它扔到那一堆東西里去了。“這個傢伙有三級簽證。他肯定在這兒待了好幾年了。”
貝克用一支鋼筆輕輕地撥動受害者的手。“說不定他不住在這兒呢。”
“不可能。他入境的日期是在上週。”
“說不定他正要搬過來呢。”貝克草草地說。
“是啊,說不定。第一個星期就這麼倒黴。又是中暑又是心臟病。可憐鬼。”
貝克不理睬長官了,繼續看著那隻手。“你能肯定他死的時候沒有戴什麼首飾嗎?”
長官抬起頭,一臉的驚訝:“首飾?”
“是的。來看看這個。”
長官從房間另一頭走過來。
友加左手的面板到處都顯出日曬的痕跡,只有在最小的那根指頭上很細小的一圈除外。
貝克指著手指上那一小圈淺色部位問道,“看到這裡為什麼沒有日曬的痕跡了吧?看起來他戴了一枚戒指。”
長官似乎很吃驚:“戒指?”他似乎突然有點不知所措了。他觀察著屍體的手指,接著,窘得一臉通紅。“天哪,”他低聲笑道,“那是真的嗎?”
貝克突然變得情緒很低落:“說什麼?”
長官搖搖頭,不相信那是事實:“我該早點說的……但我想那個傢伙是在胡說八道。”
貝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哪個傢伙?”
“就是在緊急情況時打電話的那個人。好像是個加拿大的遊客。他不停地說著一枚戒指,口齒不清,那是我聽過的最他媽蹩腳的西班牙語。”
“他是說友加先生戴著一枚戒指嗎?”
長官點點頭。他抽出一根杜卡多香菸,看了看“請勿抽菸”標記,還是把煙點燃了。“也許我是該說出來的,但那個傢伙說起話來完全像個瘋子。”
貝克皺皺眉。耳邊又響起了斯特拉斯莫爾的話。遠誠友加的全部東西都要。所有的一切都要,什麼也別落下,一片紙屑也別放過。
“戒指在哪兒?”貝克問。
長官抽了一口煙說道:“一言難盡。”
貝克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好訊息。“儘管說出來。”
第十五章
蘇珊。弗萊切坐在三號網點自己的終端機前,三號網點是一間專門為密碼破譯員設立的隔音房間,恰好位於大廳主地板旁邊。密碼破譯員能透過兩英寸厚的曲線形單向玻璃看到密碼破譯部的全景,而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
在寬敞的三號網點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