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想要的。
拉回卿兒,自己一蹲,讓卿兒側坐在他的肩膀上,他拉著卿兒的雙手扶著她,再站起,卿兒就穩穩的坐在他的右肩之上,他就這麼駝著她向不遠處掛滿漂亮燈籠的另一攤子跑去。
雅卿還沒這麼坐過人肩膀上,父親在她小時,可沒機會。等大些了,他們都守禮,自不能如此。而上一世的郝仁背過她,抱過她,還真沒這麼駝過她。她沒羞澀,就是覺得新奇了。主要是,她與郝仁實在太親近了,就算這樣,她也早習慣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玉如雖說覺得這麼有點不妥,但是,她沒制止的原由和高峻一樣,這裡人太多了,而且,真的拉著走,效果其實也一樣。還不如這般,讓雲塔看到這樣的郝仁與雅卿,讓他死心也不錯。她匆匆的對著雲塔行了一禮。跟著離開。
“你未婚妻看上去不錯。”雲塔深深的看了開心的郝仁與雅卿,壓住了火,力持鎮定的跟著高峻寒喧。當然,高峻能看到他的眼睛不時飄向了不遠處的側邊。
“在下該走了。”高峻並不想跟雲塔多談,他同意長公主的意思,敵不動,我不動。對於佔據有利地形的他們來說,越動其實越被動。還不如等著雲塔出錯。當然,現在高峻不動。更多還有些顧忌在裡頭,他沒有贏的把握。
上回柳遨的事,事實證明了高峻的猜想,那事就是雲塔做的。特別簡單的一個局。但是正是這個局。讓高峻心寒不已。
柳遨真不是好人,有時浪蕩子害起人來,也會讓人痛不欲生的。所以柳遨有仇家,再正常也沒有。
而某一位長得漂亮的仇家,被雲塔找了出來。那時她已經病了,經過了雲塔一翻治療之後,那位重入了柳遨的眼,哄得柳遨買了小宅子給她。如此這般,柳遨想不得病都難。
其實宅子一到手。那女的就轉賣了。哄了柳遨幾天,那位躲了起來。柳家當初還以為自己是被騙了一套小宅子。但買家手續齊全,柳家想收回都不可能。當時就已經認過一次倒黴。只是把柳遨罵了一頓,這事也就算了。
再過些日子,柳遨病發,他們才知道,這回兒子是著了大道。想找人,哪裡還找得到。主要是,柳遨真的跟那位是有仇的,柳家查明瞭前因後果,還真的想不到這事後頭還有人在操縱。
若不是他們是針對性的查起,他們可能跟柳家想的一樣,是柳遨自作孽。但是自作孽,也得有人來收。看似天收,實為人為。
看了資料,高峻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件事。怎麼說?說他是替天行道,鬼都不會信。可是說他手段不光明磊落,高峻自己都想扇自己,對柳遨這人,用光明磊落這詞,他都覺得矯情了。
但是,這事從頭到尾,他把這件事擺來擺去,他都不能置評。就算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是看到這個局,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這個從小開襠褲的朋友、兄弟。現在卻站在對立面上,此時兩人的心境,還真有些複雜。
“峻,我也許對不起舅舅,但是我對卿兒沒有壞心,我發誓,我縱是對不起天下人,我也不會對不起她。”雲塔決定跟高峻談談,有些事,他覺得高峻一定能理解自己。
“在你所謂的‘天下人’裡,有她的生父!她不能為你,而失去我們。我、她的朋友、寵愛她的長公主,還有小侯爺。”高峻站住了,平視著雲塔,高峻越來越理解不了雲塔了,他哪裡來的自信,認為,只要他認了錯,天下人就都該原諒他,逼死父親,他沒錯,然後還要把妹妹再賠給他?
“你不懂,事實上,長公主才是逼死我孃的禍首,而我娘若不死,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你們在認賊做父。郝仁更非卿兒的良配,他們可能在一起嗎?他們才是真正的仇人!”雲塔拉住了高峻的一隻手臂。
“我只知道我若死了,我只能放心的把卿兒交給小侯爺。其它人,我不敢。”高峻扒開了雲塔手,再抱一拳,側身離開。
“你會後悔的。”雲塔在他的背後朗聲說道。
高峻沒有回頭,他此時看到妹妹的粉青色斗篷在夜空中很美,她坐在郝仁的肩膀上,郝仁開心的抓著她的雙手,在人群之中又蹦又跳,嚇得雅卿尖叫中大笑著,引來無數的側目。不過,高峻竟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卿兒此時應該很開心吧?
雅卿的笑聲真的傳了過來,高峻聽得到,他背後的雲塔自然也聽得到。雅卿就坐在郝仁的右肩之上,雙手張開,與郝仁雙手緊緊的相握。
兩人像孩子一樣,在人群裡,快樂的歡笑著。高峻竟然覺得,雅卿和郝仁笑起來的樣子有點像。
高峻不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