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限五天對於修仙者而言,不過是眨眼的時間,顧白錦在這期間也在這坊市上走走看看,到了第五天之後,他並未立刻到那蘇芸杏的店鋪裡去。
著急去,就顯得他顧白錦似乎急於知曉這事情是真是假,況且,蘇芸杏畢竟是海上綠洲某個門派之人,指不定會讓門派中的老祖前來幫忙。
一個門派既然能在海上綠洲存續如此長的時間,就算現在沒落了,想必還是會有那麼幾名結丹修士坐鎮的,不然又談何在海上綠洲立足?
況且,蘇芸杏能在這最大的坊市裡有這麼一間店鋪,還能夠一下子以兩倍靈石的價格將他的材料收了,可想她所屬的門派現如今也還存有那麼一點實力的。
小心一些總是不虧,就算他如今是結丹修士,亦是還要與以前那般謹慎一些為好。
因此,將近傍晚之時,顧白錦先是以神識查探店鋪裡是否有其他人,甚至觀察了一會,確定除卻兩三名築基修士以外,並未有其他修士,他才走進店鋪裡。
蘇芸杏一直在店鋪裡候著顧白錦,今日就是第五日了,五日前顧白錦在她體內下的毒,再沒有解藥,過了今日可就要毒發了,她如何不緊張來?
她幾乎都要以為顧白錦將這件事給忘了,天色都已然漸漸暗了下來,顧白錦再不來,她恐怕就要滿街的去尋找顧白錦這位師叔。
所幸的是,傍晚之時,顧白錦還是來了。
“師叔。”蘇芸杏急忙迎上前去,並未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道,“師叔,晚輩已將玉簡帶來,還請師叔過目。”說罷,她從儲物袋裡將一枚玉簡拿了出來。
這枚玉簡渾身透著湛藍之色,晶瑩剔透。
“嗯,”顧白錦頷了頷首,應答一聲後,竟也是拿出一枚玉簡,扔給了蘇芸杏,“這是空白的玉簡,你只要拓印複製一份交予我就可。”
蘇芸杏一怔,“師叔不先看看玉簡裡的內容是真是假麼?”
只見顧白錦卻是勾了勾唇角,輕笑一聲,“你拓印之後,我自然也能夠知曉內容是真是假,難不成你這玉簡裡,還有其他端倪不成?”
“師叔說笑了,怎會如此。”蘇芸杏笑得有些許的不自然,她估計沒有想到顧白錦對她如此戒備,還怕她在玉簡上做了手腳。
不過,玉簡的確是有那麼一些問題,既然是她門派之物,便是隻有門派中人才能夠觸碰玉簡,以神識查探,不然,就算是結丹修士,也一樣會招到反噬。
輕則損失神識,重則可能使修士神識與修為都大降。
只是顧白錦讓她將玉簡的內容拓印到空白的玉簡裡,這個想法自然是失敗了。沒料到顧白錦看上去年紀輕輕,心思卻與其他那些結丹期的老狐狸一樣的奸詐。
蘇芸杏再如何腹議顧白錦也沒什麼用處,她只能乖乖聽話,將玉簡的內容拓印在空白玉簡裡。
“我倒也不會為難你,這玉簡其中雖說有記載禁術,但畢竟是你門派之物,我當然不會強取豪奪,讓你拓印一份,你也不會難向門派交代。”顧白錦說道。
這一番話倒是說得他善解人意,可沒有半點想要為難蘇芸杏的意思。
蘇芸杏哪裡相信他的鬼話,但面上卻只能抿唇一笑,柔和的朝顧白錦福了福身,“那晚輩還要多謝師叔體諒了。”
話裡滿滿的是對顧白錦的諷刺,可對於顧白錦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師叔可不像是看上去這樣年紀輕輕呢。”蘇芸杏驀然有興致和顧白錦閒聊起來,似乎壓根就不記得她體內的毒還沒有解。
“是麼。”顧白錦笑應一聲,並沒有過多的和蘇芸杏牽扯出其他的話題,顯然不會和蘇芸杏有太多的交談。
“不知曉師叔修為之人,指不定要以為師叔活了千年之久。”蘇芸杏又是繼續說著,話裡話外,擺明了說顧白錦與那些老妖怪沒有什麼不同。
顧白錦卻是半點動怒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是輕笑道,“你若是再拖拖拉拉,到時體內的毒性發作,可莫要埋怨他人。”
被這麼一說,蘇芸杏哪裡還敢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閒談,複製好了一份之後,才將複製的那一份玉簡遞給了顧白錦。
顧白錦草草的用神識掃過一遍,確定與蘇芸杏所言並未多大出入,他才將玉簡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轉身打算離去。
“師叔!您還未曾將解藥給予晚輩。”蘇芸杏急忙叫住了顧白錦,顧白錦一走,她體內的毒未解,發作了怎麼辦?
可顧白錦卻是笑了,“我給你的不過是適合築基期服用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