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莫要說顧白錦在場會被嚇成什麼樣,就連雁終南聽了雁初這話,一樣被嚇得不輕。
可偏偏雁初的模樣又不像是會說謊,更是讓雁終南將信將疑。
“男子與男子怎麼能雙修,”雁終南可不曾聽聞過此道,不禁問了一句。若要說以前,雁初也不知曉有男子與男子雙修之法。
“顧師弟道能雙修。”雁初絲毫都不曾懷疑過這件事,因此他說出來的語氣也是堅定不移的。
雁終南一聽,倒是不禁來火,“他道能雙修你便是信了,”
雁初乾脆利落的頷首,“是,我信他。”他一雙眸子清冽如水,竟是如此堅定,好似不曾懷疑過顧白錦所言有假。
“你這麼信他?他與你非親非故,若是遇到危險,指不定自個兒逃了,還理會你?”雁終南這話的確不錯,在這修仙界,這種事並不少,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吃驚自家兒子竟是如此相信顧白錦。
倒也不知那顧白錦是使了什麼手段,竟是讓雁初如此死心塌地的。
他雁終南雖平日並不過問雁初的事,但他也知曉,這麼多年來,可並未有一人讓雁初如此親近的。
所以,他不禁懷疑起那顧白錦是不是使了什麼法術,要不然雁初又怎麼會如此態度?
“非親非故?那即親即故便是不會逃了?若真是如此,那孃親又何為會死在別人手下?”雁初竟是冷笑了一聲,他平日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幾乎不曾有過如此神情。
話語裡盡是對雁終南的不屑與嘲諷。
雁終南聽他提及起此事,竟只是為了一個外人,面上顯露出惱怒的神色,對雁初施展了靈壓。
雁初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築基期的修士,神識就算再強大,也不可能比得上雁終南。
雁終南絲毫都沒有留情,而雁初也直面抵抗著這股靈壓,就算臉色蒼白,咬破了自己的薄唇,也沒有半點要跪下的意思。
“好,你很好!”雁終南見雁初並不屈服,越發的惱怒起來,“既然如此,殺了那顧白錦就是!看你還要被他蠱惑到什麼地步!”
“什麼!”雁初駭然,沒料雁終南竟是如此打算,這話音不過剛落,便是一道青虹飛馳而出,雁終南哪裡還在眼前?
雁初見狀,便也是化作了一道藍芒追了上去。
可築基期修士御器的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結丹修士?
眼看雁終南早已不見了蹤影,雁初倒是第一次感覺到害怕的滋味。以往就算是遇上危險,即便是死,他也未曾覺得有半點懼意。
如今不過雁終南區區一句要殺了顧白錦,竟是讓他懼怕得很,畢竟築基修士遇上結丹修士,那只有死路一條,無論怎麼抵抗都沒用。
顧白錦哪裡知曉自己如今大難臨頭,本以為是雁初回來了,結果一看,發現來的人竟是雁終南。
畢竟是雁初的父親,這能夠進來雁初的洞府也不奇怪。
雖說這雁終南自從收他為徒後,不曾有過照顧,相反的,反而是雁初多照顧他一二,但畢竟這人是雁初的父親。
如今還是未來的丈人,他怎麼也得恭敬一些才行。
正打算上前就行個禮,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強大的靈壓,將顧白錦壓得死死的。這來者不善,顧白錦並不知曉雁終南為何一來就給他這麼大的見面禮。
這靈壓讓顧白錦喘不上氣來,很明顯,對方並沒有絲毫的留情。
“不知師父為何這般對待弟子?”顧白錦察覺到這雁終南的確是想要他的命,他也不拐彎抹角,便是直言問了。
“哼,你倒是有臉叫我師父!”雁終南冷冷哼了一聲。
“不知弟子做了什麼錯事,讓師父如此惱怒,還望師父相告。”顧白錦這一字一句的說著,畢竟頂著那靈壓,的確讓人不好受。
他如今已然臉色毫無血色,咬牙撐著罷了。
就算這雁終南想要殺他,總要告訴他個理由罷?
驀然又是轉念一想,大師兄不是見雁終南去了麼?怎麼這雁終南過來了,卻不見師兄?
顧白錦正想著二者的關聯,卻是聽雁終南道,“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作不知?”頓了頓,又是續道,“也罷,如今我給你兩條路走。一,死在這;二,離開墨霜剎。”
顧白錦再怎麼說也是墨霜剎的弟子,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取了顧白錦的性命。更何況還是以大欺小,若是傳出去,怕是成了別人的笑柄。
再者說了,墨霜剎的結丹修士將築基修士殺了,傳到了別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