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躲在不遠處。
雁初的秀眉始終蹙著,一言不發,倒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顧白錦見狀,便是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這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倒是讓顧白錦微微一怔,隨後他回過神來,才道,“大師兄,我們此行是為了查探,如若能夠避免這等爭鬥,還是避免了較好。”
“嗯,我知道。”雁初微微頷首,但眉間仍舊沒有舒展開來,看來仍舊十分在意這三人的舉動。反倒而一點都不在意顧白錦握住他的手。
顧白錦順勢便是不放開雁初的手了。
他倒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在這種時候,竟然還動著這等的歪心思,若是雁初知曉,怕是也不會這般坦然的接受他。
“二位道友,我們三人只是想找你們談談,沒有其他的心思,還煩請出來一見罷!”只聽那三名修士之中其中一名修士高聲喊道。
這名修士看上去賊眉鼠眼,說這番話時,還時不時的注意這周遭的動靜,警惕得很。
他這鬼話若是能讓人相信的話,不就彰顯他顧白錦是個傻子麼?
“若只是要談談的話,倒也無妨。”只聽雁初輕聲的說道,顧白錦心中一驚,連忙回道,“大師兄,這人的話可信不得!”
“他一開始便是想要與我們交談,又何必在後頭跟著我倆?如今才道他們三人不過是想要與我們談談,擺明了是想要誘你我二人出去。”他解釋了一番,趕緊打消雁初的念頭。
驀然覺得,你道這雁初涉世不深,有時卻精明得很;可你道他涉世深,如今看他這般輕信他人,又不禁懷疑起來,他秉著這樣的性子是如何活到至今的。
若不是有個結丹期的爹,又有冰靈星魄劍這等法寶護身,怕是早就不知命喪何人之手了。不過若不是在這等環境下成長,也不會有如今的雁初。
說來倒也矛盾得很。
聽了顧白錦的話語,雁初稍作思量,覺得的確有理,沉吟半晌才道,“確是如此。”
“師兄日後只要信我一人就好了。”顧白錦緊緊握住雁初的手,神情認真的說著。雁初也沒半點猶豫,直接頷首回道,“好。”
雖說他並不明白顧白錦為何會說出這等話來,但他的確一直都很信任顧白錦。況且,他也不會去細想這句話所包含的意思。
與雁初相處了那麼多時日,顧白錦非常明白雁初這般允諾下來的意思。雁初從來不會敷衍的答應他人,因此,顧白錦聽到這回應的時候,竟是禁不住的欣喜。
外頭的那三名修士若是知曉他們仨被利用來增進感情,且對方這麼有閒情逸致,絲毫都沒將他們放在心上,怕是要吐血當場。
“看來他們是不打算出來了。”其中一人傳音說道,就此離去倒也不是不可,只是真的讓這兩人逃脫的話,莫要說他們三人的名聲,就連那店鋪的名譽興許就葬送在這兩人上了。
雖說這二人也未必知曉他們三人是那女管事派來的。
他們三人做這等勾當已然不算少數,只要女管事發現可宰的肥羊,都會讓他們待肥羊離開坊市,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之後,攔下對方殺人奪寶。
店鋪裡不少東西其實都是靠此道得來的。
就連方才顧白錦他們所買下的紫冰木,都是在某一次之中得到的稀罕物,但也因為侷限太多,才一直都沒有脫手。
“不出來就逼到他們出來!”那賊眉鼠眼的修士眼神驀然變得有些兇惡,似乎不願意就此放過顧白錦與雁初二人。
畢竟對方都是築基中期,又只有兩人,他們這頭三人都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哪裡有讓這兩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脫的道理?
隨後這人便是祭出法器,猛然的將這四周的樹木都砍了去,頓時這片區域的樹木轟然倒下,空曠了許多。
只見那法器朝顧白錦與雁初攻來之時,雁初反應極快,不過眨眼之間便是祭出了自己的冰靈星魄劍,輕輕鬆鬆的就將那法器給攔了下來。
若道雁初性子太過正直認真,偶爾還輕信他人,但他的實戰經驗卻是不少,因為他殺了不少同是築基期的修士,身上的煞氣要比別人多上許多。
“你們若是乖乖就此離去,興許還能多活上那麼些時日。”雁初清冽的嗓音緩緩響起,似乎這三名修士的舉止惹惱了他,讓他起了殺心。
他似乎對於這些總是殺人奪寶的修士非常反感,且從以前,就不少人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來。
“呵,這小子好大的口氣!憑你們兩個築基中期的傢伙,能敵得過我們仨?”那賊眉鼠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