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雁初緩緩醒轉過來,想要坐起身,卻發覺後邊傳來異樣感,這讓他微微一怔,隨後就是想起了方才所發生的事情。
身上所蓋著的,是顧白錦的衣衫。而自己也早已穿戴整齊,哪裡看得出半點痕跡,如若不是還殘留著那等異樣感,他興許會覺得那根本不是真的。
再轉過臉去看,顧白錦正在將妖丹一一的收起,就連那三名修士的儲物袋也沒有放過。
顧白錦可謂是歡樂的將這七枚妖丹收為囊中之物,這一邊收著,還一邊想著不知等會雁初醒轉過來,會是用何種神情來面對他。
或許還能見著雁初面容上泛著潮紅,神情頗有些不自在,羞怯的看著他。
畢竟他們可是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雁初也沒有討厭他,相反的,似乎還很舒服的樣子。
他剛將那三名修士的儲物袋收起來,便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側過臉去看,就是見著了雁初坐起身來,面色並沒有像是之前那般蒼白了。
“大師兄。”顧白錦雖然剋制住自己,但難免也讓人看出他唇邊都是帶著笑的。
“嗯。”雁初冷冷淡淡的應了一聲,這態度竟然是和之前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回,可是輪到顧白錦怔然在原地了。
雁初這個態度和之前相比起來,可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們應該是真的行了周公之禮了罷?莫不是其實是他產生了幻覺?
又或者是說,難不成雁初如今正惱怒,因此反應才如此冷淡?
“大師兄,你現在覺得身子如何?”這氣氛似乎有些尷尬,顧白錦自然是率先打破這沉默的氣氛。依照雁初沉默寡言的性子,當然不可能先開口。
雁初這才抬起眸子來,與顧白錦四目相對著,“好多了,就只是……”說到一半,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後邊的那裡有點疼。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罷?
沉默半晌,他又是望著顧白錦,“你為什麼要對我作出這等事情?你總是不看周遭情況就對他人做這等事麼?”
鮮少問問題的雁初,如今是一臉疑惑的望著顧白錦,他自己不曾想過有一日會被同是男子的顧白錦壓在身下。
若不是看了那玉簡,且自己又和顧白錦……他或許這輩子也不會知曉男子與男子還能夠有如此發展罷。
“大師兄,我只對你一人做過這事。”顧白錦非常認真的回答,他方才的確是把持不住,順勢就這麼做了。
“師兄你若是討厭,我日後不會再對你做這等事了。”畢竟雁初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願意與他行周公之禮,還是他有些強迫雁初才有瞭如此的進展。
雁初似乎因為顧白錦的這句話,怔然之後,才緩緩道,“我說過了罷?我並不討厭。”頓了頓,他又是續道,“若是討厭的話,又怎麼可能讓你這般做?”
他壓根就不知曉自己說的這話好似就已經告訴了顧白錦,他當時是變相的允諾了。
顧白錦心中自然是欣喜異常,見雁初將掉落在一旁的玉簪拿起,想要將秀髮綰起之時,他便是伸手過去,接過了那支玉簪。
“大師兄,我幫你綰髮罷。”他輕輕的一笑,雁初望了他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應允了。
雁初平日都只是隨意的綰起,顯得十分隨意,如今他替雁初將秀髮梳得整齊,倒又更添了幾分雁初清冽的氣質。
“大師兄日後莫要讓他人對你做這般事啊。”顧白錦在後邊輕聲的說著,雁初有些不解,反問道,“綰髮麼?”
“不是,”顧白錦將雁初的秀髮綰好之後,俯身而下,伸出手去將雁初的臉給別了過來,自己輕輕的印上那淡色的薄唇,“是這件事。”
他如今的行為舉止也大膽了許多,半點收斂都無。
“除了你,沒有人會想要對我做這等事罷。”雁初抬著臉,眸子裡滿滿的疑惑,絲毫都不在意顧白錦的舉止,反而注意力更多的是在顧白錦的那句話上。
那柳陌九不便是也想這麼做麼。顧白錦心裡想著,卻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雁初的精神的確是好了許多,若是以前,定然還要休息上好幾日才能夠有所緩解。如今看他面色也漸漸恢復了紅潤,也沒絲毫疲憊的神情。
那雙修之法上所言不虛,的確能夠緩解雁初的痛苦,這倒也是讓顧白錦明白了這雙修之法的確是有些好處的。
若不是如此,這修仙界裡又怎麼會有如此多的人要結為雙修伴侶?除卻能夠更快的增進修為,這雙修的功法自然還有其他的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