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滿頭大汗。
坐在地上,屁股還沒做熱乎呢,飛猿便立即將這個訊息告知給了午馬尾門。
午馬尾門聽完人有點懵,當抬頭看到密密麻麻的倒刺,藤蔓跟蛇軀似的交織在一起,麵皮一抖,也是感覺頭皮發麻。
藤原寧次更是大驚失色,連忙舉雙手贊同,“我附議!就讓尾門打頭陣!!”
死道友不死貧道,本來徒手爬個山都要累死個人了,現在半山腰又出現那麼多的荊棘倒刺,以他們這種脆弱的血肉之軀,一巴掌摁下去,就像是牙籤刺破了橘子皮,那酸爽……
對不起了,尾門!
藤原寧次神色肅穆,也立即換來了午馬尾門震驚的目光。
寧次,你……
竟然這就把他給賣了麼?
真是個表面兄弟!你個臭弟弟!
然而為了拯救雅昭大人,午馬尾門還是擺出了一副硬漢氣勢,神色堅毅道:“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說完,在三人的注視下大步向前,一手拽住了藤蔓,一躍而起,義肢彷彿是化作了鋼鐵收割機,朝著藤蔓一頓胡亂劈砍,闖出一片天,還帶起了狂風。
三人驚歎不已的抬頭看著他。
“他真的好勇啊……”
藤原欽佩不已。
“的確如此。”
飛猿也點了點頭,表示欣賞。
“這麼多倒刺,咦惹……”
阿蝶姑娘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然而在下一秒鐘,午馬尾門便又重新跳了下來,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流,“疼疼疼疼……”
義肢上滿是倒刺,另一隻手卻是被切割出了傷口,血流如注。
深吸一口氣,午馬尾門回頭看著三人,主要還是蝶的意向,虔誠的問了一句,“我還有機會麼?”
有沒有可能去給他換個人道一點的方法呢?
就比如說把他的義肢拿下來給飛猿用,讓打頭陣?
然而這種話午馬尾門還是不敢說出口,因為他怕飛猿一激動把他給砍了。
“讓你爬你就爬,你沒有機會了!”
阿蝶姑娘非常爽快的回答。
薄井忍者,有仇當場就報。
午馬尾門頓時黑著臉開始衝鋒了。
“來吧!”
咬緊牙關,怒瞪雙眸,抬頭直視著那些倒刺與藤蔓,“為了雅昭大人!!”
“哈啊!!!”
一頭扎進倒刺藤蔓窩裡,悶哼一聲。
哪怕是有義肢在前面頂著壓力,夜眼能夠輕易看穿所有藤蔓生長軌跡,卻還是無法去避免其他的一些傷害。
沒有快樂,只有折磨。
……
天色矇矇亮,仙峰寺顯得格外的寧靜,斷龍壁甬道入口處,搭建著便捷居住的帳篷,火焰燃燒,木柴噼裡啪啦的響著,旁側蹲守著幾名僧眾。
凌晨的溫度,格外的冷。
一名僧眾搓著手,吐出白霧,哪怕是蹲在火堆旁邊取暖,卻也依舊是被凍的瑟瑟發抖。
“高層與長老們讓我們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難不成還會有敵人到訪麼?”
僧眾人均掛著一層痛苦面具,有些悽苦的說道:“這裡都已經被看守的死死的了,就連高處也有亂波眾在,縱然是會飛的忍者,也不可能突圍的進來。”
“為了以防萬一吧,畢竟地牢裡可是看守著了不起的武士啊……”
另一名僧眾烤著手,進行搭話,身上的僧衣也被寒氣給打溼,細心看去就會發現,他的臉上還保留著一道斬擊剮蹭的疤痕,幾乎是深可見骨,將其毀容了。
回想起前幾日見證過的慘案,他和眾多僧眾一樣都躲藏的好好的,結果那名騎著仙雲的武士,橫衝直撞的從茂林中跑了出來,並且見面就是一道飛翔斬擊!
哪怕是隨手的一擊,並沒有打算將他們都給斬殺,但是來自大劍豪的劍氣,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的下來的。
他不可避免的就受了重傷。
“說的也是,不論是仙雲還是那名後來的忍者,可都是一個大麻煩,也不知道長老與高層們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僧眾略有感慨的說了一句。
另一人沉默了片刻,語氣低沉道:“大機率也是會淪為實驗體吧,就像地牢裡的那些孩子們一樣……”
經過了一場混亂,龍胤之力的實驗在仙峰寺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雖然許多僧眾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