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只是想著活命,但是沒想到卻又間接害死了一人。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總是因你而死。
罪孽深重,已經不是隻字片語可以講的清楚了。
雅昭瞥了一眼死去的斗笠客,也默許了梟的做法,一個生死敵人,不趕快斬草除根,留著過年?
他又不像泉江皓月那樣有利用價值。
回頭看著跪在地上,彷彿是失去了靈魂一樣的僧眾,語氣淡漠道:“你們知道麼,每當雪崩的時候,就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哪怕他們再如何高聲喊冤。”
在僧眾們驚愕的神色中,他高舉起了手中不死斬,血色纏繞流動速度更快,眼神冰冷道:“這輩子就算了,下輩子再好好的在佛前懺悔吧!”
橫掃一刀,半月弧光一閃而過。
噗!!!
銳利的斬擊一瞬間切斷了所有人的喉頭,頭顱齊刷刷的沖天而起,血氣蔓延。
梟也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無數人的腦袋搬了家,墜落滾動在地上,好似皮球。
仙雲也是打了個激靈,用懷疑人生的小眼神,看著那些滾落在地的頭顱。
好傢伙,那血雨嘩嘩的流,噴濺的滿院子都是。
“他們為什麼總是認為,只要投降就可以活命了……”
雅昭眼神陰鬱,隱藏在黑暗中,“生死較量,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既然已經刀劍相向,那就必須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看來這些傢伙都很天真啊。”
梟回了一句,認同道:“總是抱著僥倖心理,最會也會死得其所。”
“或許吧。”
雅昭甩幹了不死斬上的鮮血,看也不看滿地的血葫蘆,大步流星的朝著仙雲走去,語氣平靜道:“小打小鬧罷了,殊不知,亡國才是最可怕的噩夢。”
梟也沉默了下去。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就變得愈發的心狠手辣了。
一開始針對那些赤備俘虜,殺人不見血的規則制裁,現如今以一己之力的強硬實力,屠戮仙峰寺的狠辣手法,無一不表明出,這個男人已經成長了許多了。
經歷了諸多的事情,在戰國這個大染缸裡,沒有人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他們要做的僅僅只是保持明心見性,選擇了一條路,無論對錯,都要走到底。
咔嚓!!!
寒光泠泠,刀刃斬斷了枷鎖。
仙雲掙脫了牢籠,罕見的一言不發,縮頭縮腦的蹲在了雅昭的身邊。
如果有尾巴的話,它現在很有可能會把自己的尾巴給搖到禿嚕皮。
沒辦法,實在是有點被剛才的雅昭給震懾到了,畢竟對方一直都挺好說話的,誰能想到他就突然給你來這麼一下子。
但是隨後帶給它的便是刺激以及滿腔的熱血,從醫學角度上看它是心理有毛病,從雅昭的角度來看,它可能是欠踹!
一腳踢在仙雲的腚上,沒好氣的懟了一句,“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碰到打不過的人不知道跑?”
仙雲也滿腹委屈,不敢吭氣。
梟跨越過了這片血海,專門找出了乾淨空地,不讓它們滲透在自己的鞋子裡,看著主僕二人開始了日常教育環節,也立即提醒道:“戰鬥可還沒有結束。”
“我當然知道。”
雅昭鬆開了捏著仙雲骨刺的手,想讓它硬它就硬,想讓它軟它就軟,實在神奇。
又摁著它的肩頭,語氣平靜道:“亂波眾不是已經去通知他們了麼?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他們馬上就會過來了,我們就在外面等著吧。”
不慌不忙的朝著外面走去。
仙雲也立即乖乖的跟了上去。
梟看了一眼滿目瘡痍的院子,嘆息一聲,也跟了過去,
三人走出了鐵鏽味十足的院子,重新嗅到了新鮮空氣,沒有等待多久的時間,便看到了匆匆忙忙趕來的身影。
一個握著禪杖的老和尚,健步如飛的狂奔而來,身後跟著兩名揹負銅鐘,手持戒刀的高層,腳力速度亦是不慢,神色也皆是充滿了凝重。
滑稽的是,老和尚手裡還提著一個在風中凌亂的侏儒忍者,隨風搖曳。
對方醜陋的臉上滿是憤恨,添油加醋的為對方說著什麼。
老和尚面無表情,眼神愈發的冰冷。
抬頭間,也看到了站在院落外的三人,腳下的速度緩和下去,目光一凝,“戰鬥已經結束了麼?”
“速度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