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駐地。
葦名眾為雅昭清掃出了一處空地,專程搬了個椅子,鋪上一層軟乎乎的獸皮,旁側還置辦了桌子,擺放著茶壺。
雅昭也不客氣,坐在椅子上面,為自己斟滿了一杯茶,品嚐了一口。
嗯,味道還不錯!
蝶坐在另一側,翹著二郎腿,把玩著自己的辮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感情她也是來度假來了。
“你叫隈野作左是麼?”
雅昭放下了茶杯,正視起了站在身前不發一言的男人,眯了眯眼睛,“你知道自己之前在做什麼麼?”
凜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雅昭緩緩說道:“身為葦名眾編制內的一員足輕,食葦名俸祿,竟暗中勾結內府前任赤備副帥,對同伴痛下殺手,我可以認為你有謀逆之心,罪名累及親朋,執行斬首。”
作左神色凝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垂下頭顱,雙手觸膝,沉聲道:“一切的過錯都是我的私心作祟,跟這個女人沒有半分關係,就讓我自己來承擔吧!”
“作左大人!”
凜又是一副傷感的樣子。
“不用多說了,我就算是再怎麼落魄,沒有出息,也還是個男人!”
作左抬起頭,直視著雅昭,“大人,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您就斬了我吧!!”
“好。”
雅昭點了點頭,淡漠道:“這種要求我見得太多了,我就讓人給你一個痛快好了。”
在凜震驚的神色中,雅昭扭頭看向了蝶,示意道:“交給你了。”
“為什麼是我。”
蝶頓時有些不爽了。
髒活累活都讓她來幹?雖然她的確是個忍者,暗殺刺殺探查情報理應都是她的事,但她再怎麼說也是個女人啊!
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她麼?
“大人!求求你不要怪罪作左大人!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時衝動而已。”
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是個善良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別人的。”
“假如每個人都是善良的,也都可以被諒解,那麼無辜的路人就活該被砍死麼?”
雅昭反問了一句。
凜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她畢竟也只是個村民,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也無法去反駁雅昭的話。
雅昭搖了搖頭,也不再去跟對方多言,看向作左,“既然你已經認罪了,那麼我問你,你應該明白泉江皓月想要做什麼吧?你也在覬覦那份力量麼?”
緊盯著作左,假如對方直言不諱,承認了自己的野心,只是單純的想要出人頭地,為了一己之力而拋妻棄子,那麼他無論如何都得斬了他!
人渣一個,不管他是不是凜的丈夫,不管出生的孩子有沒有父親,任何對於葦名眾有威脅的人,都沒有必要留下了。
假如對方是另有緣由,比如說是打算在對方身邊做臥底,那他倒也不是不可以法外開恩,給對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作左遲疑了一下,沉聲道:“是!”
“不反悔?”
雅昭漆黑的眸子裡透漏著冷意。
“不反悔。”
作左點了點頭。
還真是個不爭氣的傢伙……
雅昭頓時有些失望了,他還以為對方是有一些其他的豪情壯志。
剛準備命人叉出去執行斬首,作左便神色沉重道:“我已經從泉江皓月口中知道了葦名眾真正的秘密,你們想必為是不會讓我活下來的,假如我在此刻說出真正的真相,對你們也不會有好處的!”
“真正的真相?”
雅昭面露遲疑,與蝶對視了一眼。
什麼真相?他們葦名眾還有秘密麼?他怎麼不知道?
蝶攤了攤手,別問她,你不知道的事情,她就更不知道了。
雅昭越想越覺得好奇。
難道是一心的黑歷史麼?
難不成對方有一個私生子在外面?
雅昭暗自吃驚,弦一郎,危!
也不對……一心根本沒這能力,平生不近女色,弦一郎也都只是他孫子輩的。
“將你那個所謂的秘密說出來。”
雅昭緊盯著作左,平靜的臉色不怒自威,也給予了對方很大的壓力。
作左一陣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咬緊牙關道:“大人,這件事對你沒有好處的,甚至會危害到你!”
“……”
雅昭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