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態,讓妻子為之一愣,眼看丈夫彷彿是想通了,不再想要成為武士,只想要跟她過清淨又平凡的日子,也捂住了嘴,喜極而泣,一把撲入了他的懷中,“那真是太好了,羽藏。”
柳生羽藏面色複雜的擁抱著妻子,也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呢喃自語,“假如這是神靈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去珍惜它……”
“但是……”
當他透過門窗,看到一片有些陌生的景象之後,也露出了釋然之色,“過去的似乎也都已經過去了……”
重新閉上了雙眼,似乎是認命了。
但是想象中的清醒卻並沒有到來,妻子輕輕的問了一句,“你還打算在這裡待著多久?傻瓜。”
“我……”
柳生羽藏猛然驚醒,驚愕的看著依舊在懷中的妻子,四周的一切也仍舊非常真實,“這到底是……”
“你是出了一趟門,腦子壞掉了麼?”
妻子疑惑的看著他。
柳生羽藏感覺自己有點懵了,難不成這真的不是假的?
想不明白,他也索性不再去想了,一把抱起了妻子,看著她,認真道:“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是……”
妻子微微一笑,握緊了彼此的手,“有你在身邊,真好。”
……
“師傅,阿蝶姐姐到底編造了一個什麼樣的夢境啊……”
賁業市井的無人處,永真坐在青石上,單手托腮,晃著小腳丫,手裡頭還拿著一串丸子,疑惑的看著嘴角上揚,露出了姨母笑的蝶,活似一個神經病。
“我怎麼知道。”
雅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席地而坐,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蝶,把玩著手裡的青銅鐵片,沉吟道:“但肯定是個完整的悽美愛情故事,不圓滿,也不悲傷。”
阿蝶製造悲傷氛圍也是老手了。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
永真不明覺厲的點了點頭,看向阿蝶的目光也滿是欽佩,“我也要努力學習幻術,爭取變得跟阿蝶姐姐一樣厲害。”
到了那個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收拾人,就怎麼收拾人?
葦名女武神:這是幻術的力量!你以為我只會劍術麼?大錯特錯!凡人,仔細去感受痛苦吧,一袋米喲扛幾樓。
雅昭瞥了自家小徒弟一眼,立馬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立即板著臉教育道:“欺凌弱小可並非是強者之道。”
“我知道了,師傅……”
一句話便讓永真變得卑微起來,也順勢立下決心,“我一定會鋤強扶弱,心繫葦名,成為戰國赫赫有名的葦名劍聖二代目!”
“……好。”
雅昭沉默了片刻,點頭回應。
“嘻嘻嘻。”
永真也露出了笑臉。
……
夢境中,時過境遷,春去秋來,數十載的光陰,轉瞬即逝。
“我最終,還是沒能實現承諾……”
櫻花樹下,滿頭花白,身穿甲冑的柳青羽藏,跪坐在墓碑前,面色複雜的拿著一瓶酒,嘆息一聲,“家國危難,挺身而出,都是迫不得已……”
“我也終於明白,人的一生,早已有了定數,是成為賁業的主帥,將軍,還是一名籍籍無名的老卒,都無關緊要……”
握緊了酒瓶,仰頭一飲而盡,而後將空瓶插在地上,“重要的是,你都經歷過什麼。”
起身而立,目光堅定,“奈良子,我走了。”
這一去,或許就是永別了。
深吸一口氣,堅決的轉身離去。
今日,是內府軍與賁業國之絕戰,而這個世界,沒有葦名。
理所應當的,今日過後,內府戰勝了賁業,在幻境世界裡,如願實現了一統天下的志願。
德川家康:諸位,聽說我在夢裡笑哭了。
內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