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片刻,便正色道:“所以我這不是來了麼?真要是發生了這種事,我自然會出面去進行擺平。”
“難道我們一開始來到這裡的原因不是為了照顧我?再說了,你的臉在外面又不能刷……”
蝶聞言後,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揭穿了他的話語漏洞。
但是當感受到雅昭銳利的目光後,又縮了縮脖子,悻悻然的道:“人家也只是擔心葦名的大事嘛,畢竟我也是葦名的薄井忍者,更是咱們葦名二把手,鬼庭龍馬未來的妻子~”
伸出手,自來熟的挽住了雅昭手臂,撒嬌似的左右搖了搖。
男人原本還冷淡的臉色頓時緩和,但是為了維護自己身為當家人的面子,還是淡漠道:“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說出這種話,特別是當有外人在的時候。”
“嗯嗯,明白了夫君。”
蝶乖巧的點了點頭,一臉甜蜜的靠在肩頭,小鳥依人。
雅昭也順勢攬過腰身,淡定從容的向前走去。
旁側的民眾紛紛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二人,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啊!
但是,他們似乎是忘記了什麼……
永真姬面色複雜的站在原地,兩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丟開的小手,顯得無處安放。
看著那兩個好不負責任的長輩親親我我,沉浸在二人世界,她也忍不住再次嘆息一聲:我實在是太難了!!
沒等旁邊那些對她抱有好奇目光的怪蜀黍們靠近,用手裡的糖果賄賂她,便立即緊了緊背在身後的白布包裹,快步跑了過去,“師傅,蝶姐姐,等等我!!”
走在前面的二人聞聲後,步伐一頓,也用驚詫的目光回頭看著她,似乎也在驚訝他們竟然忘記了還有人在。
回過頭去,忍不住相視一笑。
石錘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三人兩大一小,悠哉悠哉的行走在賁業路上,當他們離開這裡不久後,賁業的反抗軍勢力也是徵集了人手,在整頓完畢後,匆匆的趕了過來。
賁業民眾們看著那些手持利刃,頭戴破舊斗笠,身穿簡陋胴丸,一副散兵遊勇打扮樣子的反抗軍,望著他們手中的賁業旗幟,喜出望外,紛紛圍了上去。
足以可見這些反抗軍在民眾心中的威望,絲毫不下於當初舉義的葦名眾。
儘管他們力量弱小,但初衷卻值得每一位賁業民眾去欽佩,更別提,那裡面本就存在著他們一些人的丈夫,兒子,孫子……
“我們沒有來晚吧。”
為首的一人穿著硃紅色的甲冑,腰挎佩刀,全副武裝,騎在高頭大馬上。
來到了滿是激動的賁業民眾的跟前,也立即翻身下馬。
“好久不見了,閩業大叔。”
他摘下了頭上的鐵盔,露出了一張滄桑的面孔,臉上有著幾道疤痕,好久都未有打理的胡茬在下巴處圍繞一圈,更添了幾分豪爽的氣息。
乍一看,也的確算是個人物,怪不得能夠成為反抗軍的領頭羊。
他來到民眾跟前,看了一下人群中的某位姑娘後,二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似乎很有故事。
並沒有去過多言語,便又扭頭看向了其他人,露出笑容。
之前與雅昭搭過話的老者眼含熱淚,在激動之餘,也是上前與之搭手,一時間還有些哽咽,千言萬語最終匯成了一句話,“只要你們活著回來就好……”
看著那些或青澀,或滄桑,或蒼白的面孔,都是從賁業的各大村子裡挑選出來的壯丁,也都是自願加入其中的平民。
他們或許沒有接受過多少兵法的教導和特訓指點,也沒有什麼出色的劍術和紮實的基本功,更無法和真正的正規軍比較個人實力,但是他們有的,卻是一顆炙熱到滾燙的精忠報國之心。
與之相比,葦名眾本身也是從弱小到強大,一步步走過來的,其中的艱難不為外人所知,二者也多有相同之處。
但與之不同的便是,葦名眾有兩位主心骨,以及堪稱是人才輩出的將領,聚集了往日數十年的氣運為一個時代,吃盡了苦頭,這才能夠在今天熬出頭。
而他們這些賁業反抗軍,卻並沒有多少優秀的將領可言……將寡兵稀。
為首的這個人,是村子裡年輕一輩中較為出眾的優秀俊才,也同當初的葦名一心一樣,外出遊歷過一段時間,有過豐富的戰國閱歷。
但他卻並不像葦名一心那樣出色,也沒有什麼太高的劍道天賦,只是在一處道場中日以夜繼的磨練自己的意志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