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蝶注意到了這邊,看著二人在為了一個掃帚推搡來推搡去的,也遲疑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搶掃帚?是不夠用?
蒼時月頓時低下頭去,不敢正視阿蝶。
但看著自己不知在何時就與雅昭碰在一起的手時,也是驚呼一聲,連忙收回了手,默唸一聲阿彌陀佛,臉紅心跳,“對不起,大人,我失禮了。”
自覺有些冒失,有損佛門形象。
但是好刺激。
“沒事。”
雅昭毫不在意,你這才哪到哪啊,大佛那麼高大上的一神靈,不也還是有著七情六慾。
扭頭看了一下阿蝶,沒好氣道:“玩你的雪人去不好麼?”
阿蝶被無緣無故懟了一句,有些不忿,氣不打一出來,當場就要扛起掃帚去給他來幾下,“你說什麼?”
最後還是理智的永真拉住了她,一把抱住她的大腿,雙腳在雪地上被拖著滑行出兩道軌跡,“阿蝶姐姐,冷靜!你是家暴不過師傅的!你忘了你前幾天去找師傅算賬,結果被摁在地上的事情了麼?你當時都被打哭了!”
“誰說我要家暴了!”
阿蝶紅著臉啐了一聲,什麼好的不學,偏偏去學一些亂七八糟的。
而且什麼叫被打哭了?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那明明是……
等等,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回過神來,阿蝶頓時用不善的目光盯著永真。
永真面色一僵,自覺自己不小心暴露了隔牆有耳的重要資訊,連忙鬆開她的大腿,轉身要走,“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剛打算開溜,卻被阿蝶一把揪住衣領,拽了過來,用力鎖喉,吊在半空中。
看著永真害怕極了的樣子,皮笑肉不笑,“說,你都聽到了什麼!?”
“唔唔……”
永真想要掙扎,卻無結果。
“不說是吧,那你今天就別想走了。”
惡霸阿蝶當場開始了家庭教育,把猴子們都看呆了。
蒼時月神色複雜,“這樣下去不會有危險麼?”
意指被鎖喉的永真,看樣子阿蝶似乎也是完全沒有留手的打算。
“沒關係,習慣就好。”
雅昭看著打打鬧鬧的二人,早已習以為常了,又補充了一句,“這樣教育出來的孩子命硬,也抗揍。”
蒼時月頓時就無話可說了。
雅昭則是並不打算參與進去,隨手將掃帚丟給了蒼時月,“我去外面逛逛,順便讓葦名眾燒火做飯。”
“好。”
接過掃帚,蒼時月點頭回應。
……
眨眼間,時間過去了四五天。
仙峰寺的雪融化了,又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看著打著油紙傘,在雨中漫步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蒼時月也不禁感嘆一聲,永真這孩子是真抗揍。
對方簡直是完美繼承了早期的阿蝶又菜又愛玩的性格,在這幾天裡也不知道究竟惹怒了阿蝶多少次,被對方逮到之後就是一頓愛的鐵拳與毒打。
有時候阿蝶一不小心下手狠了,永真當時疼得痛哭流涕,哭著就跑去找雅昭為自己做主,也在安慰下好轉了心情,但是下一秒就又開始皮了起來,顏色包袱抖個不停,讓雅昭也忍不住想要把她吊起來,給她屁股上來幾下。
一二來去,永真也是忙得不亦樂乎,每天不是去找阿蝶尋求庇護,就是去找雅昭尋求安慰,但總是死性不改,這孩子越打越皮實。
在有了跟大佛的交際過後,雅昭也提前將此時通知給了主城之人,松本內藏佑跟鬼庭雅次得知了這件事,也很有興趣,打算抽空參與一下,甚至連一心老爺子都感覺挺有意思的,打算親眼見識一下飛猿收的那隻猴子徒弟。
雅昭也沒想到,僅僅只是讓主城的人去配合自己演一場戲,竟然連一心都驚動了,對此他也只能儘量傳信過去,讓真正的高手別去那裡湊熱鬧,萬一不小心把猴子磕著碰著,他沒辦法去跟大佛交代。
讓猴子大鬧葦名地牢,不僅僅是為了讓對方吃下蛇眼族老的龍血果,更主要的還是要藉助葦名的威名,也相當於是一褒一貶,給佛門當一次墊腳石。
以後猴子行走在戰國外面,當別人問起它來:你這猴子是從葦名來的?
猴子可以自豪的說上一句:俺就是幾年前大鬧葦名,讓百八十個武士大將難以近身,一己之力擊退數名葦名七本槍,甚至跟葦名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