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峰比良近,對方是如此的陌生,如同索命的惡鬼一樣,藤壺一靜心裡害怕極了,腦海中也一片空白。
她明白,對方似乎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曉了一切的真相,藤壺氏族所做的事情,也已經暴露了。
此時的她手腳冰涼,冷汗直流,但是她第一時間想的卻也不是明哲保身,而是跪倒在地,順勢撲到高峰比良近的腿邊,苦苦哀求道:“大人,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這一切雖然是我父親主動犯下的錯,但他們也只是一時糊塗,請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們吧……”
“一時糊塗?我看只是早有預謀!”
高峰比良近一臉的兇狠。
若非是寄鷹眾來到了這裡,找上門來,他恐怕到明年還被矇在鼓裡呢。
事到如今,看著竟然還在想著去為氏族開脫的藤壺一靜,也是怒其不爭,“滾開!”
用力抽出腿來,向前走動,在此期間,也是一個不慎便將身嬌體弱的藤壺一靜扯倒在地,又是驚呼一聲。
他定睛一看,發現對方的手掌都被磨掉了一層皮,胳膊肘也被之前的碎碗給扎透了,鮮血橫流。
看著對方如此悽慘的模樣,高峰比良近頓時便有些心有不忍,想去施加關懷,但是轉念一想,寄鷹眾說不定還在暗中偷偷摸摸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他也絕對不能夠包庇罪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妻子。
高峰比良近面色陰沉,左右為難,看著藤壺一靜,也生出了惻隱之心。
看在彼此是恩愛夫妻的份上,他實在是難以對她下狠手,也稍稍鬆了一下口,說道:“藤壺一靜,只要你將整個罪責都推給藤壺氏族,那麼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我便可以全部當做沒看見,既往不咎。”
藤壺一靜面色痛苦的看著他,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意思也很明顯了。
原本還抱有希望的高峰比良近頓時就氣炸了,怒吼道:“藤壺氏族罪惡滔天,難以逃避責任,他們必死無疑,你就不要再想了!我也絕對不會寬恕了他們!!”
“不僅如此,我還要將你父親的頭顱割下,把他的腦袋當球踢!以此來宣洩我心頭之怒!!”
嫉惡如仇,一副兇狠模樣。
這後半句,也全然是他恨鐵不成鋼,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後,所說出來的氣話。
藤壺一靜面露痛苦,匍匐在地上,“大人,那畢竟是我以前的家人……”
“難道現在這個就不是了麼!?”
高峰比良近怒喝一聲,瞬間讓藤壺一靜呆愣在了原地,眼神迷茫。
好端端的一個家,就因為你的家人心懷不軌,導致如今的夫妻離心,這樣的人,還有必要存在麼?
他必殺藤壺三郎!!!
看到她如此的可憐模樣,高峰比良近對於氏族的怒火也是噌噌的往上漲,推門而出,喊了一聲,“來人!!!”
聲音引起了宅邸守衛的注意,他們匆匆忙忙的趕來,來到了高峰比良近跟前,“大人,怎麼了?”
看著盛怒的對方,有些疑惑不解。
當扭頭看到了梨花帶雨,跪在地上的藤壺一靜後,他們人更懵了。
這是……吵架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右戶大人跟夫人的關係在平日裡好的不得了,如膠似漆的。
現在莫非是因為什麼事起了衝突?但是氣歸氣,也完全沒有必要去把夫人打成這個樣子吧……
看著雙手佔滿血跡,疼得大汗淋漓,雙臂顫抖,面色蒼白的柔弱女子,就連葦名眾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畢竟藤壺一靜在平日裡對他們也是極好的,經常會給他們送來一些吃食跟衣物,對他們關懷備至,就像是家裡的母親一樣,簡直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妻子形象,也是個合格的模範妻子。
但是對方現在卻被高峰比良近給欺負成這樣……
你一個大老爺們,你打老婆!!
若非對方是上司,他們這些人怕不是一開始就要偏向起藤壺一靜了。
高峰比良近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藤壺一靜,在看到葦名眾不自然的神色後,似乎明白了他們心中所想,冷哼一聲,“誰敢為她求情,就等著被我削去官職,踢出葦名眾的行列吧!但凡是生有二心的人,趁早給我滾出封地!”
現在的他簡直是一肚子火。
葦名眾聽了後也是大驚失色,再也不敢有半點惻隱之心。
“將這個女人給我押入大牢,等我回來之後,聽候發落。”
高峰比良近發了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