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早年間被稱作德川赤備十六人眾的大久保忠世,一個同樣為十六人眾的大久保忠佐,都是德川家康用來打天下的最初資本,為其立下過汗馬功勞。
這兩個年過半百,早就已經開始想著退休的大將,得知了這個訊息後,也是在瞬間就上了火,連夜爬起來,帶著一干能歌善舞的歌姬,去給德川家康吹枕邊風,左說右勸,這才好不容易保下了大久寶盛庵的性命。
苟延殘喘的大久寶盛庵經歷了一次在死亡邊緣遊離的風險,緩過勁來之後,也是徹底的炸毛了。
他們都明白了這就是葦名的奸計!從一開始,葦名就對他們不懷好意,斥候肯定也是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全軍覆沒了。
甚至包括星野澤玲,以及那個來自葦名的醫師,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哇,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們兩個狗男女,到最後給他們來這一手背刺?
紅了眼的大久寶盛庵徹底瘋狂了,六親不認,大手一揮,便將倒黴催的星野澤玲與醫師扣押入獄,一通嚴刑拷打,卻也什麼訊息都沒有得到。
因為星野澤玲是冤枉的,她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也早已全盤托出了,而那名醫師,一個沒有名字的臥底罷了,嘴硬得很,比這兩日跟那些歌姬在一起的時候還要硬!
正當大久寶盛庵與一眾高層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收場,甚至是去面對佔據絕對主場和優勢的葦名時,來自鬼庭雅次的第二發禮物,悄然間送上門來了。
鄰國突然間就亂了起來,經歷了戰敗之後,下面原本便已經人心浮動,再加上有心人的催化,整個鄰國有血氣的男兒郎,紛紛開始反抗起了內府軍的施壓,那些用於田野中的鋤頭,殺豬的菜刀,紛紛砍在了平日裡不敢招惹的武士身上。
得到了這個訊息後的大久寶盛庵,更是被氣的上頭,一瞬間就有點心肌梗塞外加腦淤血了。
‘他們怎麼敢的!?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有人打過保證,說那些怯懦的人,根本不敢這樣麼!?’
為什麼?這又是一通令人迷惑的行為發生了。
戰敗剛不久,內部卻又亂了起來。
然而來自內府的高層,卻也並非都是些酒囊飯袋,吃軟飯的,他們面對著那些小團體行動的反抗軍,開始重拳出擊,進行施壓。
不出幾日時間,反抗軍便有些孤立無援,被內府軍打壓的喘不過氣來,而他們原本還在心中抱著‘可能不需要葦名眾,他們自己也可以’的念頭,也瞬間垮掉。
眼瞅著已經扛不住壓力,被敵人血虐崩盤,他們立馬哭著喊著前去求助葦名眾,想要讓他們儘快出兵,施壓給鄰國高層。
然而早就開始了坐山觀虎鬥模式的鬼庭雅次,對此也是絲毫不著急,就坐在幕後看著他們進行內部爭鬥,甚至還有閒心去跟王者歸來的伍次佑馬調侃兩句,‘佑馬啊,商量個事唄?’
‘何事?但講無妨?’
打了勝仗的伍次佑馬豪爽的一揮手。
‘戰馬充公。’
鬼庭雅次僅僅只是說了四個字,原本還笑意盈盈的伍次佑馬,頓時就麻了。
垮著那個批臉,罵罵咧咧的掀翻了桌子,起身離開了。
要不是看在雅昭的份上,他多少都得跟鬼庭雅次掰掰手腕。
憑什麼啊?
一開始說的好好的,讓他去前線埋伏,坐等敵人送人頭,送裝備,勝了之後,資源五五分成。結果他都把別人摁在地上錘了,事後你過來給他講戰馬充公?
要不是為了那幾匹戰馬,你覺得他會離開自己舒適的封地,大老遠的跑到疆域邊界去跟人打仗?
哎呀爬啊!煩死了!!
然而為了維護主城的威嚴,以及戰友之間的情誼,這件事還是沒有鬧得太僵,最終還是滿足了伍次佑馬的私心,戰馬盡數轉交給他培養,僅僅只是培養,而盔甲與物資則是被主城全盤接收。
明眼人一看這就是個血虧的生意,但是伍次佑馬卻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樂呵呵的,屁顛屁顛的便摁上了手印。
沒辦法,他就這麼點愛好。
也正是拿捏住了他的這個愛好,所以主城才會派遣伍次佑馬前去擊潰敵人,若是換成其他的幾人,類似於山泉暗部瀨北,錦野左戶衛門,高峰右戶比良近,他們幾個高層,事後主城根本不好意思去從他們手裡扣走資源。
畢竟也都是鎮守一方的封地高官了,跟以前不一樣了,也有了談條件的資本,若是被主城無節制的剋扣,也的確會讓人不情願,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