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好朋友,李鐵倒是表露過那個意思,有一次他和他老婆打架,喝多了,說什麼也不回家住,我就扶著他去賓館開了房,但是我們什麼也沒做。”
“我才不信呢,不喝還色迷迷的看你呢,喝了酒還會放過你?”
“他倒是非常想做,但是我沒同意。”
“為什麼?”
“因為我荷爾蒙沒升高。”
“哈哈哈哈。”
聽了燕姐的話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也叫理由?不過我馬上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燕姐的荷爾蒙沒升高?看他們在酒桌上的情形,她應該升高才對呀。燕姐的話似在回答我的疑問,她看破紅塵地說:“其實,男女間就那麼點兒事,那層窗戶紙一捅就破,破了後就再也沒什麼意思了,男人對女人好,就在窗戶紙沒捅破之前那一陣兒,女人對男人好,卻在窗戶紙捅破之後,你要想讓他永遠對你好,你就永遠別跟他做那事,現在知道了吧,為什麼我的荷爾蒙不升高?”
“高!實在是高!”
我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沒想到燕姐一句話,點醒了我這個糊塗人。
為什麼男人對女人好全在上床前?
為什麼女人對男人好全在上床後?
這不就是奴性的依賴在作怪嗎?
為什麼和男人上床後非要對他好?
非要依賴他?
男人上床後就遊戲結束,而女人上床後才遊戲開始,這不正是張鋼為什麼不要我天天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嗎?
他說喜歡我,的確是真的,不過以前我並沒意識到這種真是有時限的,即真到上床為止,而我的喜歡他也不是假的,只是喜歡的起止時間不同,我是從上了床以後才開始喜歡。
也許,不是我錯,也不是他錯,不是他對我假好,也不是我對他真愛,也許這一切一切的只是一種觀念在作怪。
我真愛張鋼嗎?
我真的離了他活不了嗎?
當然不是。
那為什麼我還要戀著他?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戀著他,而是怕他對我的愛消失,所以霸著他,進而霸著他對我的愛,可是就算我一天24小時霸著他的愛,那愛就不會消失嗎?
再換個角度,我為什麼非要霸著他的愛?因為我需要?
那我為什麼需要?
我看著燕姐認真地問:“我總覺得在我的生活裡必須有一個男人愛我,我心裡才塌實,你覺得你非常需要有個人愛你嗎?”
“有沒有都行,我們家老張也常常佔著茅坑不拉屎,日子還不是一樣的過?”
“對了,區別就在這兒了,你家老張雖然不拉屎,可是他畢竟站在那裡,那在心理上你的感覺就不一樣,而我家的茅坑那兒並沒有一個老張站著,所以我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這是因為以前你家茅坑那兒站過老張你習慣了,其實,男人也就那麼回事,就算他們24小時都佔著茅坑,真能幹什麼?是能當錢花還是能當飯吃?”“對呀,我也是快奔四十歲的人,也許,我該自己走路了,你可真是高人,怎麼以前從來沒發現你這麼高呢?”
我說著話站起來,在屋裡轉著圈兒地想找些好吃的給燕姐,燕姐看著我的樣子,笑著說:“說到底一句話,別太把男人當回事兒就對了。”
“對,或者換個角度說,別太把希望寄託在男人身上,要把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
“這就對了,我也放心了,要不真怕你想不開呢。”
燕姐說著話站起身,看到她要走,我不捨地說:“再聊一會吧,沒說夠呢。”
燕姐笑著看了下表又坐了下來,剛要說話,我的手機響了:“喂,哪位?”
“寶寶,還聽得出我的聲音嗎?”
“哦,聽得出,你好你好。”
原來是文化人兒,他的聲音很興奮,我沒有再說話,等他說。
“寶寶,我有個公出的機會去你那裡,你不相信吧,我現在正在火車上,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見到你了,這次我要兌現我以前說過的話,跟你做一天愛,你高不高興?”
“哦?高興,歡迎你來。”
“你去火車站接我嗎?”
我猶豫了一秒鐘說:“可以,哪次車?”
“K39,大約三點半到站。”“好,我一定去接你。”
“太好了,寶寶,一會兒見。”
放下電話看了看燕姐,沒等她問,便主動笑著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