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
喔!她為何要對世哲這麼沒信心呢?他不是隨便的男人。
她該是對自己沒信心,因為……她一次都沒“給”過他,一次都沒有。
要是他犯罪也是她促成的,怪誰呢?
“你家在哪裡?”她聽見宋世哲在問阮鈴鈴。
“在士林。”她聽見阮鈴鈴說。
他們一直在交談,好像把她當成隱形人了,她好難受,服務生把萊一一端上來,他們吃萊配酒,笑語不斷。
而她感覺自己快昏倒了,她什麼也吃不下。
突然間,他們一起起身要離開。
她惶惶然地抬起眼,阮鈴鈴傾下身來在她耳邊說:“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裡,聚會完把我的車開回公司就行了。”
“是。”何羽逸蒼白著臉說,她沒看見宋世哲是什麼表情,阮鈴鈴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
交代完,他們走了,她往後看,阮鈴鈴挽住了宋世哲的手臂。
這畫面是她見過最傷心的了,可她無法收回目光,她一直看著他們走出會場,消失在電梯那端。
宋世哲在電梯裡技巧地收回被阮鈴鈴挽著的手臂。
他心情沉鬱,羽逸居然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莫非她真的為了保住工作,堅持不開誠佈公她已婚,寧願出賣老公?
她把工作看得比他還重要,他成為她老闆的入幕之賓也無所謂?
這女人打什麼主意,她不可能看不出來。
老實說他對她的表現非常失望,也感到心寒。
夜深人靜的家,何羽逸洗好澡,換上一件寬大的細肩帶白色蕾絲睡衣。
她睡不著,側倚在房裡的大窗前,心裡數著時間。都十點半了還不見宋世哲回來,他一定是幹了什麼好事。
聽說丈夫外遇白襯衫會有口紅印,身上會有女人的香水味,或者沐浴過後的味道……
她心裡好難過,淚在眼底打轉,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怎麼還不睡?在等我?”她的房門突然被開啟來,宋世哲就站在她門口,朝她走來。
她別開臉悄然拭去眼中的淚,不讓他看見。
宋世哲站定在她面前,瞧見她長長的睫毛全是淚痕,寒冷的心終於恢復了暖意,還以為她為了工作甘心出賣老公,原來不是那回事嘛!
而且本來都上鎖的門今晚竟然門禁大開,他一轉門把門就開了,可見她是在等他。
有危機感就好,千萬別以為他真的出軌了。
“哭什麼?”他低頭問,直盯著她的眼淚。
她不看他,仍別開臉看窗外。
他見她不理人,湊過去要吻她,逗逗她。
“不要。”她閉上雙眼拒絕,不要他吻。
“為什麼不要?”他大手往她腰背一扣,讓她柔軟的身子抵在他身上。
她雙手按在他胸口,不想他靠近。
“不是在等我回來嗎?”他就是扣緊她,愛笑不笑地瞅著她頑強的抗拒,臉靠得她很近,唇幾乎要觸碰到她嫣紅的唇瓣。
她不回答,想起他己和別人糾纏,她心碎了,淚又誦上來。
“別這樣寶貝。”他看著淚蓄滿在她的眼睫上,心疼極了,低哄著要吻她。
“你吻過她了。”她仍是避開了。
“誰?”他退開,臉仍靠得她很近。
“別裝傻,不像。”
他怎可能吻別的女人?他清白如水,看完那輛骨車他就閃人了,根本不再理阮鈴鈴,倒是他心愛的女人,明明想約束他就直說,何必亂猜一些沒的事。
“你不是不在意嗎?是你讓我當單身漢的,別人有得是機會。”
她緩緩看向他近在眼前的俊臉,他說的並沒有錯,都是她造成的錯,可是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嗎?她中了阮鈴鈴的計,她不敢讓阮鈴鈴知道她嫁的人是宋世哲,只好佯裝單身,原來是阮鈴鈴自己喜歡上他。
眼淚模糊了她的臉,她看不清楚他,只感到他親暱又灼燙的氣息縈繞在他們之間,她真的很傷心,不爭氣的淚就這麼潸然而下,失控地流著。
“既然你已經失身了,那……我們離婚吧!”
“說什麼傻話?我什麼也沒做,你別給我亂加罪名。”他攥緊她,情急地澄清。
“不可能什麼事都沒發生,你進去她家裡了。”她不相信他的辯駁。
“我有那麼嫩嗎?她在打什麼算盤我會不清楚嗎?我是隨便的人嗎?”他心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