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就回到綢緞莊內,馨兒這會兒已經和闊太太把生意談妥,剛剛收好她付的銀子,不過,她很快又忙開了,因為其餘的夥計手上有的有幾個顧客,她的過去幫著分擔一點。
孟美就把馮景博帶到那個休息和待客的地方去,還客氣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馮景博見她這麼忙活的,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本來他是關心孟美的身體而來,可是現在卻好像是自己給她添了很多的麻煩。
“孟美,你過來坐坐,我給你把把脈就回去了,百草堂還有事等著我回去呢。”馮景博面含著笑意,筆直的身軀靠在梳背椅上,即使是這樣坐著,他身上所散發的儒雅和高貴的氣質仍舊讓人輕易的感覺出來。
孟美聽了,自然是不好意思浪費他的時間了,依言在他的旁邊坐下來,把手放在兩個人中間的茶几上。
馮景博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孟美的脈門上,細膩的指腹劃過更加細嫩而白淨的肌膚,他不由的心神一蕩,孟美那絕塵的容貌就在他的腦海裡生動的微笑著,為了讓自己斂住心神,他儘量的不去看這一張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而是把視線投注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她的手臂很白很嫩,也很細膩,細膩的連細小的毛孔都不容易去發現,而且手臂的末端是絕世無雙的玉手,手指修長、骨節柔弱,指尖是泛著晶瑩光澤的指甲,指甲上塗著淺淺的丹寇,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看,這一雙手握在手裡都是綿軟無比的……
任他是一個絕對的正人君子,可是仍舊感覺到丹田的一陣發熱,心跳突然之間加快了很多,他是一個大夫,自然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是荷爾蒙在作怪唄。
孟美一直看著他的臉。想從他的臉上的神色看出自己的身體狀況到底如何,很快孟美就看出他的表情不似平日的那般寧靜,“馮大哥,怎麼了?”
馮景博見她相問。以為她看出了什麼,臉頰上立刻湧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燥熱,然後趕緊的說道:“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身體恢復的太快了,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知道嗎?東離只用孤獨一脈的內功心法給你治過一次,身體雖然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要想身體強健的話,鞏固幾次才行,我現在看你的脈象已經比上次有進步了。”剛才他雖然是心神不定的。可是脈象的好壞對於他來說還是可以感覺到的,這種本領就像是武林高手遇到高手的時候是一樣的,沒有動手,就能夠感覺到孰強孰弱。
想到自己之前的反應,馮景博還是有些面紅心跳的:我怎麼也變成見色起意的下流胚子?凝住心神。臉上很快又有了平靜的笑容,可是他仍舊忍不住的心裡暗罵自己。所謂的朋友妻不可欺,這孟美雖然和完顏東離沒有夫妻之實卻有些夫妻之名,哪怕是一點點的動心他都覺得是愧對了完顏東離這個朋友。
之前他曾經多次的給孟美把過脈,可是每一次都是心如空靈,沒有半分的非分之想,可是今天怎麼會這樣呢?雖然只是一次小小的不為人知的悸動。他都忍不住的鄙夷起自己來了。
他卻不知道面對著孟美這樣的大美女,還肌膚相觸的,如果不心動的話就會有斷背之嫌了,前幾次他給孟美把脈的時候,孟美都還處在病重之中,他關心的只是孟美的病情。眼裡只有對孟美這個病人的憐惜之意,況且病癒之後的孟美才是最動人的,不僅僅是她的每一道目光,每一次的笑容,還是每一個輕微的舉動都能夠牽引異性的目光……
所以。馮景博的反應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了。
“是麼,這麼說來我的身體會慢慢的復原了,根本不再需要用孤獨一脈的內功心法治療了嗎?”孟美一聽是面露喜色,她一直都在擔憂以後的療程,一想到還會和完顏東離單獨的呆在一起她就有些心慌慌,好在完顏東離一直沒有再提治療的事情,她也就裝健忘了。
馮景博輕輕地搖頭,“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想根治的話,還得鞏固幾次,你現在雖然是恢復得很好,這都是首次治療帶來的效果,令你的經脈和心臟變得強而有力,因此就更加完善的吸收了所有補藥的藥性,一旦首次治療的效果慢慢的殆盡,身體機能還是有可能出現問題的。要不你就和東離商量一下,抽個時間再鞏固幾次吧。”
孟美只好點點頭,不過,這事情還是為無限期的延後的。最近,完顏東離每隔晚上都變換著不同的房間,連最不受待見的四姨太的房間他都去睡過一宿,唯獨把那一間新房留給她一個人,以至於最近的在沁園裡的丫頭婆子揹著她的時候總是議論紛紛,內容即使她聽不見也可以猜到,無非是說她剛剛一進門這麼快就失寵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