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惠一些嗎?這恐怕要令夫人失望了,我們店裡都是明碼實價的,就算是老闆在,也給不了多少的優惠。”
這時,張惠美才明白過來,這夥計一直都拿自己當顧客呢,於是眉尾一樣,有些冷傲的說道:“我不是來買東西,而是來找我的父親,也就是金石記的老闆,我父親在這裡嗎?”
夥計聽聞她就是金石記的小姐,更不敢怠慢了,“原來是小姐呀,都怪小的不認識,有眼不識泰山。老闆昨天上午來店裡巡視了一番之後就離京了,聽說是回家了,恐怕這一段日子都不會來京城了,小姐既然也在京城,怎麼沒有和老闆一起回家呢?”
這個夥計是新來的,既不認識庶出的張惠美,也不知道張家還有一個女兒嫁給了玉石軒的東家做四姨太,因此,說起話來,有些口無遮攔了。
聽了這些話,張惠美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走了?回家了?這麼快?”嘴裡碎唸了幾句之後,眼眸裡射出一抹冷芒來:好一個父親,居然為了躲我,逃之夭夭。漂亮的嘴角勾了勾,一抹自嘲的微笑掛在唇邊:張惠美呀張惠美,以前只怪你聽信父親的讒言,真的以為他會把金石記送給你這個出嫁的女兒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在他的眼裡已經是一個外人了,他怎麼可能把這麼大一間金石記拱手讓給外人呢?
“您是三小姐吧?”一個管事穆瑤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她在孃家排行第三,可是這裡應該沒有人認識自己才對呀?自己待在孃家的時候,還沒有這一間金石記呢,這裡怎麼會有人認識自己呢?於是她帶著疑惑點點頭,“我就是。”
“三小姐,您好,我是這裡的管事,姓劉。”劉管事謙謙的行了一禮,然後說道:“東家因為有急事不得不趕回雲南去,臨走的時候,東家跟我說,要是三小姐來找他的話,就把東西交給三小姐。”
“父親有東西給我?什麼東西?”張惠美一愣,父親若是真的想把金石記依著承諾給我的話,他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回雲南了,可是他到底有什麼東西要別人轉交給我呢?
“三小姐,請跟我我到裡屋來,這裡說話不方便。”劉管事謹慎的看了一下四周,又說道。她想想自己尷尬的身份,也覺得不妥,隨即點點頭,跟著劉管事往裡屋走去。
所謂的裡屋不過是金石記的鋪面後隔出來的一個單間而已,裡面放著一些帳簿,還有一個精巧的保險箱,看來是用來存放貴重的物品的。劉管事到了裡屋以後,先給她找了一個座位,然後從懷裡找出一串鑰匙來,開啟保險箱。保險箱開啟以後,裡面真的放著一些大大小小的飾品盒,應該是很貴重的首飾。劉管事小心翼翼拿出最上面的那個紅色的絲絨飾品盒,遞到她的面前,“三小姐,你自己看吧。”
她依然是一臉的疑惑,難道父親準備用一件首飾就把我給打發了嗎?嘴角勾勒出一抹的冷笑,她是張家的女兒,也是完顏家的四姨太,自然知道她當初臨摹給父親的那一季飾品的圖紙可以創造出多少的利潤!一件首飾?未免太小家子氣了一點。想著她真是心如刀割,她有一種被父親利用完了之後就扔在一邊的強烈感覺……也許因為我是庶出的吧,他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作女兒!
可是絲絨盒一開啟,張惠美是傻眼了,華美的絲絨盒裡躺著的是一對閃耀著金光的玉鐲,各種上品的玉鐲她是見過不少,有些玉鐲外表光滑純淨,透著水澤,裡面卻飄著各種絢麗的顏色,就像是老夫人送給孟美的紫彩一樣,可是裡面閃耀著咄咄逼人的金色來,她可還是第一次見。
雖然是第一次見,可是卻聽說過。這種玉石裡面藏著碎金的被稱之為“金絲紅翡”,顧名思義,就是上等的紅色玉石裡夾著著碎金,這種玉石的形成可真是不簡單,金礦和玉礦的形成的條件雖然是千差萬別,可是在某一些偶然的自然的條件下,兩者還是有合二為一的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