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暖暖的感覺的,不過,他已經習慣於不苟言笑,即使在很高興的情況下,他還是語調平淡的無波無瀾。
“要的,今年大家好不容易齊聚一堂給你慶祝生辰,怎麼也得熱熱鬧鬧的,你快過來看看,這時玉兒給你寫的,這裡,還有老五和老六寫的,她們寫的都不錯,特別是玉兒,她書法又有了很大的進步了,幾乎可以和你媲美了。”馬佳氏對於其他的妾侍都是以數字作為代表相稱的,按照她的話說,就是人太多了,她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名字太多,記不過來了。
可是,這稱呼卻是她為人的精明之處,她一直叫的齊佳玉的小名“玉兒”,以示對齊佳玉的寵愛和對她正室夫人身份的肯定;而她一直對穆瑤直呼其名,是看在她生了芳兒的份上,特意區別其他妾侍的對待之法,至於其他的姨太太麼,就全部以她們進門的先後加以排名和稱呼,她這麼做,自然是希望大家看到她對妾侍的一視同仁和正室特別尊重,同時更是提醒這些女人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在這個位置和身份上應該謹守的本分。
對於孟美又是一個例外了,孟美在初進完顏府的時候,馬佳氏就一直稱呼她的名字,現在孟美嫁進來了,自然是改不過來了,不過,大家早已經習慣馬佳氏這麼稱呼孟美,倒也沒有誰心裡覺得不舒服。
完顏東離走過來,看了齊佳氏拿起的宣紙,只見宣紙之上的字型娟秀,柔和,而不失靈氣,一筆一劃猶如微風拂過的柳條,看上去柔韌而又自然,流暢的讓人賞心悅目。
只見宣紙上面寫著一首意境很美的詩詞:浣紗溪邊獨自樂,顏面喜人堪自顧,東風吹來清波舞,離愁今生不與君。
“東離,你可看出玉兒這詩中的情誼?”馬佳氏樂呵呵的說道,她的這個兒媳婦出生於名門,孃家是赫赫有名的江州大戶,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無論是賢良的品質,還是琴棋書畫的才情,都甚的馬佳氏的喜歡,唯一不足的是沒能為完顏家添丁,由於她是最先進門的,馬佳氏曾經對她報以過最大的希望,所以對她也就特別的失望,可能是因為她最先沒有孩子,當其他的妾侍也沒有孩子的時候,馬佳氏有時候就會把這個責任遷怒在她的身上,在心裡生出對她的一種排斥出來,甚至於有時候對穆瑤的寵愛多過於她,現在看她如此花心思的為完顏東離慶祝生辰,馬佳氏覺得由衷的欣慰,於是在心裡暗自的下決心,以後,要對這個兒媳婦好一些了。
完顏東離把那首詩默讀了一遍,冷傲的臉上有了難得一見的溫和,唇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阿玉這是一首藏頭詩,每句詩的開頭都嵌入了我的名字。”
不遠處的穆瑤見他和馬佳氏都這麼讚美齊佳玉,心裡不舒服,趕緊一拉芳兒,母女倆一起走過來,嫵媚地一笑,說道:“老夫人,這芳兒也會寫字呢,您看看,芳兒寫的可好?”
芳兒不過是五六歲的年紀,能夠寫字已經是不錯了,還會好到哪裡去呢?穆瑤這麼說,就是唯恐完顏東離和馬佳氏把她們母女給忽略了。
馬佳氏自然是疼她唯一的孫女了,聞言,立刻慈愛的笑著說道:“快,快拿來奶奶看看。”
芳兒趕緊拿著寫好的字膩到馬佳氏的懷裡,嬌俏地說道:“奶奶,你看芳兒寫的好嗎?”
馬佳氏一看,宣紙上整整齊齊的寫著:祝父親生辰快樂,永遠愛我。這字型雖然談不上好,可是這幾個字卻是寫的很正確,,這對於五六歲的小孩子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芳兒太聰明瞭,長大以後,奶奶叫你爹爹送你來京城就讀女子學堂,以後,奶奶不但要爹爹喜歡你,還要所有的人都喜歡我們的芳兒,說著,就把芳兒摟在懷裡,飽滿而紅潤的臉頰上閃動著溺愛而滿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