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平等相對嗎?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朝代談何容易?不過,自己始終不是他的妻子,去介意這些幹什麼呢?想著,心裡瞬間就釋然了。
“他們所說的黑衣人就是你對不對?”孟美突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向他求證這件事情呢。
“但凡是冒犯完顏家族的人都該死,只怪我下手遲了一步,要不然他今天豈有機會來沁園耀武揚威?”眼眸瞬間一冷。就是坐在前面,絲毫看不見他的臉的孟美也感覺到背脊發寒,那毫不加掩飾的殺機似乎穿透了她的軀體,直射到了她的心裡。
自古以來,殺人都是死罪,可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為什麼有時候他寬厚仁德,耗損內力也願意救我一命?有時候又這樣的冷漠無情,把一條人命說的這麼輕描淡寫?還有,他本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什麼事情都可以用堆山一樣的銀子去解決,他又何必去崇尚武力?
“你難道就不怕連累你的家人嗎?“孟美眼眸一瞟,很想自己的眼睛像x光一樣把他看個透徹,不過,這樣似乎是不可能的,眼前這個身上不但是裹著一層厚厚的盔甲,而且他的盔甲似乎是堅硬如鐵,怎麼能看清呢?能夠知道他是黑衣人已經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
“家人?家人固然是重要,但是有一些事情比家人更加的重要。”聲音在瞬間陡然一沉,從牙齒縫中擠出的聲音顯得更加的有力量了。
比家人還重要的事情?似乎不可能是生意了,現在完顏家族的生意已經遍佈全國,在京城裡,玉石軒和完顏赫的土地生意已經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似乎沒有必要再為了家族的壯大的去拼搏了,而且,他所做的事情一旦被朝廷知道了,就是家族的徹底毀滅。他不會傻到為了生意的更進一步而去做沒有退路的拼搏,生意場上哪用得著用武力?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寧願不顧家人的安危和家族的榮譽而去鋌而走險呢?
雖然說黑衣人是間接的牽涉到完顏赫他才出手的,可是,住在沁園這麼長的時間裡。孟美經常在半夜裡聽到雪裡紅出去的馬蹄聲,可見,他以黑衣人的身份出去並不是只做了對付雷達這件事情,他還做了些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呢?孟美本想接著追問,但是想想還是罷了,他已經緊抿這雙唇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的。
很快就到了盤龍街的入口處。入口處每日都是人潮湧動的,到了這裡,雪裡紅不得不停下飛馳的馬蹄,慢慢的前行。
可是,今日的入口處。人潮比往日似乎更厲害裡,遠遠的望去,就是黑壓壓的人頭,以至於雪裡紅根本無法前行,聽在人群的外圍。不耐的踏著馬蹄。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孟美一看,就覺得有異。入口處有一個佈告欄,不過,這個佈告欄和城門口的佈告欄不一樣,城門口的佈告欄只要是官府的事情無論大小都會去張貼的,而這裡的佈告欄只會張貼一些關於貨幣和經商守則相關事宜,畢竟這盤龍街是京城的商貿聚集地。
既然不能前行。就只能耐著性子等人群慢慢的散去,這時,人群中有一張熟悉的面孔,圓滾滾的身材格外的惹人注意,此人正是綢緞莊隔壁裁縫店的朱老闆。朱老闆因為身材的原因,很快就被人從裡面擠到外圍了。
“朱老闆。朱老闆。”孟美坐在馬背上,朝朱老闆招招手。
朱老闆被人群擠的筋疲力盡,本來準備會店裡去的,才發現往盤龍街的去路也擠滿了人,想進去又得費一番力氣。他剛剛準備往外走去,找一間酒館坐下歇歇,這時,卻聽見孟美的叫喚聲。
循著聲音看過去,見孟美正坐在完顏東離的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幸福的模樣。原來,玉石軒的老闆也在呀,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裡閃過之後,就屁顛屁顛走過來。上次因為禮服的事情,他錯過了和完顏東離套近乎,一直覺得遺憾的很,沒有想到短短的幾天之後,又有這樣的機會了。
“孟老闆,完顏老闆,這裡現在人多的很,這馬屁肯定是過不去的,不如,由我做東,請兩位到酒館裡坐坐?喝點茶,或者酒再回來,人群肯定會散開的。”朱老闆不愧為經商老手,知道什麼樣的情況下不著痕跡的去巴結。
孟美回頭看了看完顏東離,只見他薄唇緊抿,眉頭深蹙,一臉的不耐,便知道他心裡惦記著與馮景博之約,根本無心去別處。
於是,淡然的一笑說道:“朱老闆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不過我和夫君有一個約會,馬上就到時間了,所以,我們還是在這裡等一下便好,人人群稍微的散開,我們就進去了。”
朱老闆一聽,圓乎乎的面孔立刻笑的如盛開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