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很多時候都不是很明白自己的。”他輕輕一笑,現在想起當年的幼稚想法,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瑜潔覺得他的話十分的有道理,就像自己當初剛剛回國的時候,聽到衡宇和河陽公主有了婚約,她還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那時候她以為自己是因為愛著衡宇才會覺得難過的,事實上,她捨不得只是她和衡宇在一起的那一段青澀歲月,因此,衡宇為她所做的一切,她一直以來都以他有河陽公主的婚約而擋回去的,她不曾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自己對他已經沒有特殊的情感了。
“你說的不錯,人是很容易迷失自己的,要不然你當年也不會對學醫這麼排斥吧。”
“事實上,父親關的那三年,只是填鴨式的讓我讀了很多的醫書,並沒有改變我的初衷,後來我還是溜了出來,並且外出學武,這一走就是很多年,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明白有很多的事情靠武力是解決不了的,例如,武力只會摧毀生命而不會挽救生命時,我才有了學醫的*。那一次我回到家以後,父親已經不需要把我關在這間屋子裡了,他也已經關不住我了,可是我卻自覺的待在這個房間裡,一個人刻苦的專研起醫書來,又花了三年的時間,我就把所有著名的醫書都參透了,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所看過的醫書這個房間恐怕都裝不下了。”
“你的醫術是很高強。這一點不需要你證明,你也不需要這麼的吹噓吧,你所看的醫書這個房間都裝不了?我看吧全國所有的醫書收集在一起也裝的下吧!”瑜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不信?那你就到我書房裡去看。”馮景博淺淺的一笑說道。
瑜潔當然不相信。這些年,她看的書也不少,但是也不敢說看過的書把這個房間可以裝滿,她還真的想去驗證一下馮景博的話到底誇大了多少。
可是,當馮景博開啟書房的大門時,瑜潔是驚呆了,這還真的是一個“書房”整個房間裡三面都是書架。而且每一面的書架高度幾乎到了房頂,中間只有一塊五尺見方的位置是空餘的。放著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這裡剩餘的地方僅僅夠兩個人容身。
“進來看看吧。”馮景博把身體往書桌上一靠,面帶微笑的說道:“這些醫書就是我這些年所看過的,放在最上面的醫書都是最簡單的。現在我幾乎都不翻閱了,而下面的這些有很多是頗為複雜的病例,為了怕自己忘記,所以,現在偶爾還是會看一看。”
瑜潔一邊看著這些,一邊走了進去,就憑著她掃了一眼的估計,這些醫書大概有萬餘冊,世界上有這麼多的醫書嗎?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醫書很大一部分是祖上一代代的傳下來的。有很多都是唯一的,就是在皇宮的藏書中也是找不到的。”說起這些,馮景博就頗為的自豪了。
“是嗎?”瑜潔秀目圓睜。眼眸裡的流光熠熠生輝,她發現這些醫書有很多都是異域或者比較久遠的文字,還真不是花銀子就可以買到的,為此她是相信完全相信他的話了,“這些字型你全部都認得嗎?”其中有很多都是梵文和波斯文,瑜潔都看不懂。
“大多數都看的懂。有些略微複雜的也沒有關係,因為祖上都用文字重新釋義過。特別是那些疑難雜症,更是一點一滴的解釋的分明,瑜潔,你可能不知道,醫術這東西是要積累的,積累之後,只要融會貫通就好。”
瑜潔聽後也明白了,幾代人都專注於一件事情,自然會把這件事情做的登峰造極!
“咦,這裡還有一個梯子,你平時還要用梯子爬上書架找書嗎?”瑜潔往前走了一步,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碰到了一把長梯,在這本來不大的空間裡,這長梯放在這裡的確很礙事。
她剛剛準備說,為什麼不把長梯放在別處的時候,就聽見馮景博大叫一聲,“小心。”
這無緣無故的一聲大喝,瑜潔根本反應不過了,整個人愣在那裡,這時,她感覺馮景博的身體朝她壓過來,很快她的身體就被壓在了書桌上……
“你幹什麼……”瑜潔惱怒的聲音還沒有消失,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她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馮景博的身體略微的顫抖了一下,等瑜潔反應過來,看了看和自己鼻對鼻,眼對眼的馮景博的時候,發現他眉頭微微的皺起,“你怎麼了?”
因為她被壓著,她的視線也被馮景博給擋住了,根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一開口她就發現不對了,她感覺自己的嘴唇碰到一團溫熱的東西,而且這團溫熱的東西似乎受到觸碰之後微微的一顫……兩個人靠的這麼近,這團溫熱的東西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