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民女母子並非是貪得無厭之人,只是這一次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來找大人的,只要大人能夠幫我們度過難關,大人所有的要求我們都會答應的,這一點我是絕對可以做到……”
“你就別說廢話了,只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就可以,銀票明天一早我就會命人送到你的府上,到時候你把那東西交給我的人帶回來就可以了,否則我就是魚死網破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蓑衣人狠狠地扔下這幾句話以後,人就衝到了雨幕之中。
嚴夫人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對身邊的丫頭說道:“我們也走吧,事情總算是談成了,翅兒還在家裡眼巴巴的等著呢。”接著,丫頭撐起雨傘,也離開了破廟。
當破廟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和蕭條的時候,一個穿著蓑衣人從破廟後的草叢中走了出來,這個蓑衣人顯然不是之前離開的那個,這個蓑衣人身材高大,步履之中有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而且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是絕對的冷傲,比之前離開的蓑衣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看了看遠處離開的幾條背影,壓得很低的斗笠下只露出了透著紅潤光澤的薄唇,薄唇一扯,一抹嘲諷之意暴露無遺,“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接著,他身影一閃,重新沒入草叢中。事實上,從破廟後面走出去也可以到大道上。而且還更近一些,只不過這裡沒有路,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塊。不過。穿過這些石塊對於蓑衣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當他的身影快速的掠過,到達大道上的時候,之前離開的那個蓑衣人還沒有過來,於是蓑衣人翻身上馬,讓馬慢慢的往前行去。
在大道和小路的接壤處,停著兩輛馬車。兩輛馬車相隔的距離還有十幾米,兩個馬車伕都是一身厚重的蓑衣。望著厚厚的雨幕不耐煩的等待著。
蓑衣人的馬剛剛行了沒有幾步,就看見之前離開破廟的蓑衣人出現,他走到馬車,立刻脫下身上厚重的蓑衣。並且把雨傘也給收了,只是沒有摘下斗笠,仍舊用斗笠遮著臉,閃身進入馬車裡。因為雨下得很大,誰也不想過多的停留,馬車很快就在雨幕中奔跑起來了。
前面行的很慢的馬匹很快就被馬車給超越了,馬車上的蓑衣人回頭望了望剛剛上了另一輛馬車的嚴夫人,最後,眉頭輕輕地一皺。小聲地說道:“先放過你,待會再來收拾你。”
接著,蓑衣人就跟著前面的馬車而去。為了不讓面前的馬車有所察覺。蓑衣人跟的不是很近,大約有三十米左右的距離,他只要能夠看見馬車就好。
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馬車上的人進入了一處府邸,這府邸一看都很大。前面立著兩個石獅子,在高高的大門兩邊有著十來根彩繪的柱子。這樣有氣勢的府邸即使在名流彙集的京城也不多見。
那人進去以後,馬車也消失在偏門裡。蓑衣人這才往這邊靠了靠,然後抬頭這府邸的門匾,眼眸一眯,唇角一勾,斗笠下的面容露出一抹冷笑……
說來也怪,下了幾個時辰的雨居然在天黑之前慢慢的停了下來,人們都說狂風怕日落,難道這雨也怕天黑嗎?
經過雨水洗刷的世界似乎變得更加的寧靜和乾淨。而對於嚴府來說,即使是天黑了,也能算是雨過天晴了。嚴翅一臉笑意正在給躺在床上的嚴夫人捶腿,“娘,您今天真的是勞苦功高,我有您這樣的孃親真的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嚴夫人慈愛的看著眼前這個乖巧的兒子,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翅兒,以後這樣的好運氣不會永遠都隨著我們的,所以,以後你要懂事些,再也不能沾染賭博了,現在你爹爹不在了,我們再也沒有能力度過難關了,這一次可是萬分的僥倖呀,以後再這樣的話,我們娘倆真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嚴翅看了看自己的斷指處,眼眸裡有著一抹的堅毅,“夜路走多了難道不怕黑嗎?有了這次的教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娘,明天一早真的會有人送銀票過來嗎?那個人不會放我們的鴿子吧?”
嚴夫人眼眸一凝,然後唇角冷冷的一勾,“他應該不會騙我們吧,難道他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來開玩笑嗎?我們只要安心的等著就好。”
“娘英明。”嚴翅忍不住的讚了一句,可是話音剛剛落下,窗外就傳來一個有些玩味的聲音,“你娘是英明,不過這一劫你們還是逃不了的!”
“誰!”
這時窗紙突然破裂,一個黑影從窗戶外射了進來。嚴翅母子就像是突然被火燙了一下一樣,身體直接的一抖,“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