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美打算開綢緞莊啊。至於本錢麼,她說了,就由你這次跟史密斯生意的利潤中間扣一部分就夠了。”馨兒性急口快,很快就說了出來,她的看法和孟美是一樣的,孟美既然幫玉石軒大賺了一筆,自己拿一部分也是理所當然的。
完顏東離一怔,要扣玉石軒的錢?怎麼自己這個老闆不知道?很快,他就有自己的權威被漠視的感覺,心裡的火氣更是騰的一下往上冒:“玉石軒的錢她沒有資格動,動一個銅板的資格都沒有。”
他語氣堅定,沒有絲毫更改的餘地,而且,他這麼說就是當著瑜凌然的面損自己,一直壓抑住的不快一下子就爆發了,“你這個人也太缺德了吧,我好心好意為了玉石軒去討好那個史密斯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在晚宴上就不會擔心玉石軒的生死存亡了,讓你的玉石軒和你這比下三濫還下三濫的人品一起去讓人踐踏好了,我應該眼睜睜的看著你的玉石軒和你們的完顏府一起完蛋……”
馨兒看見孟美火冒三丈的樣,忙對完顏東離說道:“哥,你,你這樣做,就是,就是,踐踏人家的夢想嘛!”
她一直對堂哥是又怕又敬,很少像現在這樣數落他的不是,所以因為心虛,舌頭有些打結。
而完顏東離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一臉的不屑和冷然:“不要把自己說的這麼偉大,我玉石軒的生死存亡什麼要你關心了?就憑藉著和史密斯這一單的生意就能夠決定玉石軒的命運麼?”
劍眉一皺,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這下輪到孟美一怔了,自己明明聽馮景博說這一單生意關係到玉石軒的生死存亡啊?馮景博應該不會是信口雌黃的人才對。哼,他這就是過河拆橋,合同已經簽了,他就不認賬了,況且從始至終也只是馮景博在說,被自己聽到心裡去了,他完全可以當自己救他玉石軒的事情是莫須有了。
看著孟美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他又說:“人有自信是好的,自信過了頭就是自大了,就算是史密斯這單生意有你的功勞你就可以厚顏的向我要銀子嗎?難道我們完顏府裡虧待過你嗎?如果沒有,為完顏家做事情本來就是你分內的事情。”
他只說了“厚顏”而沒有說“無恥”他已經覺得自己太仁慈了,而這份仁慈還是看在馨兒和瑜潔的面子上,總之,他就是喜歡孟美在自己面前低一頭的模樣,那會讓他的內心萌發一種征服烈馬的快感。
“好,完顏府對我有恩,史密斯的這一單生意就當我報恩好了,從今天開始,我,孟美就和完顏府正式脫離關係,瑜潔,我今天就留在府裡了,還有,瑜大哥剛才說向我買花樣的事情我答應了,我出一張圖給我一百兩銀子,另外負責我的食宿就可以了。”孟美受夠了他那張高高在上的臉孔,既然從他哪裡搞不到銀子只有另謀出路了,先脫離他的管制再說。
“好,這要求我是可以答……”瑜凌然本來是很高興的,可是迎面看見完顏東離佈滿寒霜的臉又把下面的話給嚥了回來。
他一直搞不清楚孟美和完顏東離到底是什麼關係,以孟美享受的待遇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僕人,從史密斯的晚宴來看,又像是他的妾室,可是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樣子絕不可能是這種關係了,難道歡喜冤家嗎?鬥嘴就是耍花槍?自己這麼橫插一槓子算不算是奪他所愛呢?自己雖然是求賢若渴,可是也不想得罪馨兒的哥哥。
馨兒的境遇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完顏東離雖然是馨兒的堂哥,但是對於馨兒來說,這個堂哥可能比自己的親哥哥更加讓她信賴。
幽深的瞳孔裡似乎可以看見燒起來的火焰,冷峻的臉頰透著石頭一樣的剛硬,他就像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裡面的熔漿已經要溢位來了,卻拼命的用冷硬來壓抑住,所以,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更加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既然你說用史密斯這單生意來抵消我完顏家對你所有的恩情我就成全你,不過,在這單生意沒有結束之前,我的銀子還沒有賺到口袋之前,你還是欠我的,所以,再這之前你還是屬於我,我完顏府的人,我仍舊有資格主宰你的生活。”
“你這是無理取鬧。”孟美氣結,絕美的容顏因為生氣而變得緋紅,可是她自己卻不知道正是這抹緋紅讓她的美麗到了極致,眼波流轉,吹彈可破的粉嫩肌膚,如同一尊令人愛不釋手的瓷娃娃,只不過她的神色讓人看上去不是那麼愉快罷了。
“如果你想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我一定不阻攔。”他瞟了她一眼之後立刻把目光移開,似乎多看一眼就會髒了他的眼睛一般。
而事實上,他是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