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這麼一來一去的,至少有一年的功夫,曇華得在寺廟裡過清苦的日子。
曇華雖然並不覺得寺廟裡清苦,可是她卻是並不願意為了鄭氏去。她怕自己在佛前祈禱的,不是鄭氏平安生產,而是鄭氏一名嗚呼……
所以曇華並不打算去,也不願意去。前腳打發了琴鶴離開,後腳曇華就讓人送信給了魏顯。之前是內宅之事,魏顯又是男人,自然也不好過來插手說什麼。可是這件事情卻是不同,要知道,一般被送去寺廟的人都是什麼人?要不就是犯了大錯,要不就是寡婦。
說是祈福,可是大家說起這件事情來,都會心照不宣的想到別處去。那麼從此以後,她也就算是徹底的出名了。之前畢竟只是留言,她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也就不怕了。可是鄭氏這個時候來了這麼一招,卻是大有要將那些留言坐實了的意思。這樣一來,以後她怕是真的是嫁不出去了。
而一般嫁不出去的老閨女,最後要麼是勉強嫁給不合適的人,遠走天涯再不回來。要麼乾脆在尼姑庵裡了此殘生。而這兩條路,無一不是悽慘的。
鄭氏看樣子是想將曇華徹底的推下懸崖,最好是讓曇華永世不得翻
曇華自然是不會讓鄭氏得逞。不過,魏顯縱然過來,也不代表事情就能全成了,她還得自己做做準備才行。鄭氏不是將如意算盤打得極響麼?那麼她索性來一回順水推舟。好好的讓鄭氏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一次,曇華下定決心,要讓鄭氏好好嘗一嘗痛楚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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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你在威脅我
曇華換了一身衣裳,也不管是不是還在禁足了,直接便是往鄭氏的院子去了。
一路上,倒是也沒有人攔著曇華,彷彿都忘記了禁足這麼一回事兒。自然,也可能是有人提前吩咐過了。曇華順順當當的進了鄭氏的院子,這才站定了,讓守門的小丫頭先進去稟告一聲。她可沒那麼糊塗,若是驚了鄭氏,到時候鄭氏將胎氣不穩怪在她身上,那就麻煩了。
不多時卻是朝華出來了,見了曇華後,朝華一笑:“姐姐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哦,我想起來了。姐姐是要去廟裡靜修了,怕是來和我們告辭的吧?其實姐姐也不必如此多禮,都是一家人,哪裡有這樣多的規矩和講究?”頓了頓,朝華抬高了下巴,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說起來,還勞煩姐姐日日替我娘抄經書祈福了。到時候,等到我娘生了弟弟,姐姐功不可沒。”
朝華說這個話,無非是為了噁心人罷了。曇華瞧得分明,當下淡淡一笑,卻是不理會,徑直的從朝華身邊走了過去。
朝華氣得不輕,本來還想再說幾句難聽的話,不過轉念想了一想之後,卻是冷哼一聲,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來。
曇華一直進了內室,便是見鄭氏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面色很是不好的樣子。沒了鉛粉的遮掩,鄭氏的臉色幾乎是一片蠟黃,半點血色也看不到。臉頰也是有些凹陷下去,咋一看過去竟是有了幾分可怖之感。看樣子,這段時間鄭氏被肚子裡的孩子折騰得不輕。連帶著整個人也都老了好幾歲。
這樣的鄭氏,怕是成功生下兒子,也成了人老珠黃,到時候李恪非對鄭氏,肯定是更沒了情分。自古都是那麼說的,紅顏未老恩先斷。如今紅顏既老,李恪非也不是那等子有情有義的男人。將來鄭氏的處境,可想而知。
若是這一胎是個兒子還好若仍舊是女兒——鄭氏自己大約都要瘋了。
“太太。”曇華也不願意再叫母親了,只淡淡的稱呼了一聲“太太”便是作罷。橫豎已經撕破臉,這會子也沒外人,犯不著假惺惺的再裝模作樣。
鄭氏掀起眼皮子看了曇華一眼,陰測測的笑了笑,“曇華啊。這個時候你來是做什麼?難道是告別麼?你要去寺廟靜修的事情我聽說了。難為你有這份孝心。等到我生產了,立刻就派人去接你。”
“太太不必替我操心了。”曇華微微一笑,在床榻邊上緩緩坐下,姿態優雅而從容:“太太說的靜修什麼的,我想我是不能去的。一來我也不懂得那些,二來,寺廟靜修著實也不大適合我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不是?”
曇華說得很慢,語氣也很緩和,彷彿在說笑一般。
鄭氏眯起眼睛尖銳的看了曇華一眼,隨後冷笑:“怎麼,你不想去?”
“嗯。”曇華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想法:“我雖然覺得寺廟裡偶爾去一回很不錯,可是卻不打算去長住。吃齋唸佛什麼的,我更是半點興趣也沒有。所以我想和太太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