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如今只是磕破頭,卻還是性命無礙的,甚至連藥也不必吃。母親您說,是不是好事兒?”
好好的聽見曇華提起小時候落水的事,又說起什麼藥的,鄭氏多少有些心虛,垂下目光只是笑:“俗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母親這話倒是說得極好。我也是這樣想的。可不是後來一日日的便是越發好了麼?可見天理昭昭,報應迴圈果真是有的。”曇華仍是笑,卻是將鄭氏的反應都收在眼中。見鄭氏越發不自在,便是又添上一句:“不過想來我沒做什麼壞事,也是不怕這個的,只會越過越好罷了。”
鄭氏下意識的伸手按在隆起的腹部上,臉色有些難看,神色也是帶了一絲狐疑恐慌。只看這樣子,曇華便是斷定鄭氏是心頭怕了。沒想到,鄭氏也會怕這個。
當下心頭又是一聲冷笑。
接著曇華又提起了朝華來:“今兒朝華還是要抄書?”
鄭氏回過神來,想起朝華便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不過面上卻是笑著:“那是她犯了錯,合該受罰。只是曇華你也別放在心上,這事兒是朝華糊塗了。我一定會替你出口氣的。”
聽著鄭氏說得冠冕堂皇,曇華的笑容便是又加深了幾分,盯著鄭氏緩緩言道:“瞧母親說的這話,倒好像是我巴巴的想讓朝華不好過似的。”
鄭氏神色一窒,噎了噎才又幹巴巴的繼續賠笑:“哪裡是這個意思,不過是不想你們姐妹離心罷了。”
曇華只是笑,卻是不再說這個,反而道:“回頭我及笄宴開始的時候,朝華可是一定要來的。至於抄書,縱然停了這一日,怕祖母也是不會怪罪的。”
鄭氏心頭一喜,面上的笑容頓時深了幾分:“自然是如此。”說著就讓丫頭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又親自的將東西從盒子裡拿出來,笑著往曇華手上一攏:“這個香串是難得的,氣味也好,你留著賞玩罷。”想了想又笑:“對了,我那兒還有些上好的去疤藥,正好也一併給你。”
曇華從鄭氏屋裡出來,順手就將那香串摘下來扔給了春梅:“不拘賞給誰吧。藥也是。”鄭氏的東西,她是一直不敢用的,不然哪一日喪命了,還不知道是為什麼呢。不過,鄭氏現在應該不會這麼蠢才對。只是即便是這樣想,曇華卻也仍是覺得不大舒坦的。見了鄭氏的東西,她心裡就膈應得慌。
春梅也是有些怕那些東西有問題,聽見曇華這樣說,忙將兩樣東西扔在一個盒子裡緊緊的密封了,這才作罷。隨後又笑:“可不敢給別人用,萬一出了什麼毛病,可是說不清楚。”
“嗯,那就扔了吧。”曇華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隨後看了看日頭,便是也不再閒逛,忙回了自己的院子。要知道,這會子她可是還沒用早飯呢。
一時間吃過了壽麵,算著時辰差不多了,曇華便是讓丫頭們都準備起來。不然一會來了人,什麼都還沒準備好那可就有些不好說了。
等到看著已經都準備好,沒什麼不妥當的時候,曇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頓時眯了眯眼睛:“到時候是誰來給我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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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怒
曇華陰沉著臉色把玩著手上帶的一串白玉手串,春梅她們幾個也都是滿面惱怒的站在一旁不吭聲。
琴鶴站在那兒,只舉得無比的尷尬。只覺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這事兒她也是臨時知道的,誰知道卻是竟然是這麼一個結果。別說是曇華,就是周老夫人也是惱怒異常,這會子還發著脾氣呢。
“這事兒到底是誰操辦的?”曇華深吸一口氣,抬頭問琴鶴。雖然面上看著是平靜了,可是實際上……那眸子裡卻是暗藏著凌厲和怒意的。雖然她一開始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個,可是卻也沒有真被人當成麵人兒捏的道理。而且,說到底這個日子也是重要的。算是她的成人禮。不管是哪一家,斷然是沒有不重視不好好操辦的。可是若不是她這會子多嘴問了這麼一句,怕是今兒的及笄禮,還真的能被搞砸。
若是一開始不辦,曇華也未必會這麼惱怒。橫豎不是她丟人就是了。可是這會子,她卻是險些在大庭廣眾之下顏面掃地,真真是斯可忍孰不可忍。
琴鶴面上也不大好看,沉聲道:“原本是太太該太太辦的。不過太太又委託了楊姨娘。說是自己身子重,怕是不能勞累,有人幫襯著,也不至於就疏忽了什麼,或是將事情辦砸了。老夫人想著楊姨娘一向也是個穩妥的,便是放了心,先前也過問了幾句,只是沒問到這個。誰曾想······方才老夫人震怒,請了太太過去·太太卻是隻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