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尋常男人罷了。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才是最實際的。”朱弦這話說得有些粗俗了,不過聽著卻是比那些信誓旦旦的話聽著更讓人覺得甜蜜可靠。曇華看著他眼底盈盈的光芒,只覺得面上一下子就有些滾燙起來。說了這麼一番話之後,朱弦也不再說別的,只是仍是那麼認真的看著曇華,靜靜的等著答案。只是,朱弦卻是故意忘記了自己還捧著曇華的臉。看著曇華白皙粉嫩的面上有了嫣紅嫵媚的顏色,感受著手掌底下越來越灼熱的溫度,朱弦只覺得心頭一蕩,心底更是有某種感覺發酵起來,變得和往日很是不同。尤其是曇華那殷紅嬌豔猶如紅透了的櫻桃般閃爍著誘人光芒唇,更是讓朱弦生出一種感覺來——不知道嚐起來會不會如同看起來這樣誘人?朱弦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回口水。連眸子裡的光芒也是微微的閃爍了一下,顯得越發幽深了幾分。曇華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能覺察到朱弦的變化的。更何況,她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哪裡有什麼不明白的?正是因為明白,所以越發的覺得面頰滾燙,眼神裡也不有自主的帶了一絲怯怯的味道。殊不知正是如此,才越發的讓朱弦不能自持起來。朱弦的手指不由得微微帶了一點力氣。像是情不自禁,又像是故意如此好叫曇華不能閃躲。曇華又羞又氣,帶了幾分微惱的開了口:“你——”同時更是伸出手來想要推開朱弦。然而朱弦的動作卻是更快幾分,在曇華的手掌剛按在他胸口的時候,他已經是一低頭,直接將自己唇映了下去。曇華頓時呆住。好半晌沒回過神來,直到感覺到朱弦不肯離開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架勢,這才嚇得忙將朱弦推開去。隨後捂著唇,也不開口,只用惱怒的目光控訴朱弦方才的輕薄和不守規矩。然而朱弦卻是燦然一笑,帶著幾分狡猾:“如此,我看你如何還能嫁給旁人?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我不會辜負你。”曇華便是被朱弦這樣的笑容晃花了眼。
第二九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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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章
若不是還有朱弦留下的一塊玉佩,曇華只會覺得做了一場綺麗的夢。只是饒是握著那玉佩,曇華卻仍是隻覺得有些不真實。
春梅見了曇華手裡捏著的玉佩,倒是有些納悶姑娘這塊玉佩是哪兒來的?我竟是從未見過?”春梅是真的挺納悶的。要曇華的這些可一向都是她收著的,這塊玉佩的確是真沒有半點印象的。所以,這才對嘴問了這麼一句。
誰知曇華竟是立刻紅了臉,語氣也十分含糊我翻找出來隨便把玩一下罷了。”
春梅見曇華如此,心頭雖然納悶卻也是識趣的沒有再多嘴問一句。這就是春梅的好處了,這一點上把握得極好,只要曇華不肯細說的事兒,哪怕是再那納悶奇怪也好,也是不會多問一句的。
只是春梅好打發,醉秋和蕙芯兩個卻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醉秋看了那玉佩幾回之後,便是尋了空就意味深長的帶著打趣兒看曇華,只將曇華看得不好意思了這才作罷。而蕙芯雖然沒說別的,卻是在看了玉佩之後極為肯定的說了一句看樣式,是給男人戴的罷?”
有這樣兩個丫頭,曇華又羞又窘,滿面通紅幾乎不敢出來見人。
不過,自從那日之後,曇華的心情卻是明顯的不同起來——院子裡的人見了,雖然不明白是回事兒,卻也是都鬆了一口氣,都替曇華覺得高興。
最高興的自然還是奶孃王氏。王氏是當是曇華想開了,倒是沒想那麼多,更沒覺察到曇華的不對勁來。
而曇華雖然得了朱弦的話,可是到底是八字還沒一撇,便是也只瞞著不說。不過雲氏那頭,卻是微微透了一點兒信。雲氏對這件事情倒是也沒特別的態度,是說曇華拿定了主意便是極好的。
朱弦病情好轉的事情沒幾日便是傳了出來。接著朱弦便是回了京城。走之前,悄悄的又跟曇華告別了一回,卻是並沒有差人告知李家其他的人。所以,在外人看來,朱家是走得悄無聲息的。就旁人倒是也罷了,只當朱弦是回京城養病去了。唯獨周老,面色一直陰沉沉的也不在想。
對於這個,曇華自然是的,不過卻是並沒有理會。一來是不在意,二來是因為也沒那閒工夫。曇華這些日子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鄭氏和朝華,以及魏修然的身上。鄭氏和朝華那頭自然是不必說的,尤其是鄭氏的情況,對於現在的李家來說,鄭氏的身子是極其重要的。是能掌控李家風向的。
至於朝華——雖然朝華惹不出大事兒,可是卻總能噁心人不是麼?
再說魏修然——曇華這些日子一直讓人暗地裡查一查之前魏修然的事情。不為別的,是因為奶孃王氏那會子的一句話。王氏無意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