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不動聲色的看了曇華一眼,仍是笑道:“這是曇華吧?”
曇華和朝華便是雙雙上前去行禮。榮氏倒還是第一次見曇華和朝華,當下便是隨手讓丫頭捧了東西上來,權當是見面禮。自然,給曇華的都是一般物件·而朝華的則是好東西。
曇華也不在意,禮數俱全的謝過,便是靜靜立在一旁。
鄭氏此時也是回過神來,拉過榮氏所出的三個孩子來。第一個自然是鄭瑜的長子鄭長君,笑道:“君哥兒怕是都不記得我這個姑姑了。我記得我出門子那會,海哥兒才那麼一點兒呢。”又看向另一個男孩子鄭長海:“海哥兒還沒見過我呢。”隨後又將榮氏所出之女鄭茹蘭,笑著道:“這就是蘭兒了。”
同樣的,鄭氏也是一一的將見面禮送上。自然,個個也都是好東西。
朝華上前脆生生的叫了表哥表姐。曇華也上前去見過。
一時間鄭氏這才想起了應該將人迎進去,不然都站在大門口像什麼話?
鄭氏和榮氏這麼一見面·自然是有不少體己話要說的。等見過了周老夫人,又說了一陣子話,鄭氏便是藉口帶著榮氏去安頓·將榮氏拉了出來,也避開了旁人。
榮氏見可以放心說話了,便是含笑道:“你哥哥成日擔心你在李家的日子。如今我瞧著,倒是也還不錯。
鄭氏自然也不願意落了面子,畢竟哥哥不比嫂子,當下便是含蓄笑道:“嫂子卻是取笑我了。我哪裡還不錯了?不過是那樣過日子罷了。嫂子光看著我表面了,可是內裡許多事情嫂子哪裡明白?就是那個死了個女人留下那個小丫頭片子,也是讓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提起曇華來·榮氏便是想起方才見到曇華的樣子·當下便是道:“那丫頭倒是長得不錯,禮數也是十分周全。我瞧著對你也是恭敬·怎麼你倒是這樣說?”
鄭氏撇嘴冷笑了一聲:“那丫頭慣會裝的,嫂子可別被騙了。那丫頭鬼精得很·不知道怎麼討好了老夫人,一下子便是得了勢。為了她,老夫人不知道怪了我多少回。就是我的朝華,也是被那丫頭壓得沒有露頭的機會。還有那丫頭的外祖家,也跟普腔作勢的······”越說越來氣,鄭氏當下便是仔細的跟榮說了一下子那魏家如何處處幫著曇華,又譏諷她的事情說了。末了又添上一句:“而且那丫頭小小年紀的,還想把持著家裡的權力。”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榮氏多少有些吃驚:“聽著可不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做的事情。”
“嫂子不信,只看兩日就知道了。諾,如今廚房就是那丫頭管著的。”說到這個鄭氏不由得暗恨——這件事情說來也是丟人。她不是沒想過往廚房裡安人,可是愣是沒能成功。也不知道曇華哪裡來的手段,竟是將廚房整治得鐵桶似的。
榮氏驚奇不已,看著鄭氏惱恨的樣子,倒是已經信了四五分。不過心頭的想法卻不是鄭氏以為的同仇敵愾,而是對曇華的幾分好奇探尋。而且心頭對曇華今兒落落大方又禮數得體的樣子有些稱讚。只覺得李家的家教的確是不錯的。
因了鄭氏的緣故,榮氏倒是決心以後好好留心一下曇華才好。
最後姑嫂二人的話題又落在了子嗣的身上:“怎麼這麼些年你都沒了動靜?可找出原因了?這麼下去可是不妥當的。那個良妾,我瞧著不是什麼善茬。還有那個勤哥兒,將來你是怎麼打算的?怎麼當初你就沒放在你名下?偏放在了死去的那正妻身上?這是怎麼回事兒?”
鄭氏面上露出一絲苦笑來,也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我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個大夫,吃了多少的苦藥湯子。可是冷是不見效,我也沒有法子不是?要說我不能生,可是朝華卻還不是好好的?要說是我家老爺的問題,可是勤哥兒又怎麼說?大夫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讓調理,只說是緣分不到。
至於那個勤哥兒,說起來我就氣惱,還是別提了。”
榮氏道:“我手裡倒是有一個助孕的方子,聽說很靈驗,我花了不少的銀子才求來。你可要試試?”榮氏一面說著,一面看著鄭氏的面色,心道:雖然這個方子的藥性是霸道了些,可是的確是有效的。如今病急亂投醫,實在不行,用一用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不然,這麼下去,恐怕鄭氏的地位不保。
想起自己臨行前丈夫說的話,榮氏心底的遲疑頓時又少了幾分。
“可有效果?”鄭氏如今早已經是求子心切,聽說有方子,忙不迭的便是開口問道。
榮氏低聲道:“自然是有效果。這方子是從宮裡流傳出來的。方子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