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朱軒然是客人,魏雲墨是主人。主人招待客人照顧客人,也著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魏雲徵那小子是絕對指望不上了,指望他倒不如干脆自己動手。所以所有的事情才一下子都落在了魏雲墨一個人的身上。別說今日,就是以後,也不知道魏雲墨要替魏雲徵收拾多少爛攤子,抗多少責任。
    想到這裡,曇華不由得瞪了一眼魏雲徵。誰知道卻被魏雲徵瞧了個正著,魏雲徵一派懵懂:“曇華你看我做什麼?”
    曇華哭笑不得,就乾脆板著臉道:“上次你釣魚輸給我,還沒見你將彩頭給我送來,怎麼,是不是你私吞了?”
    魏雲徵幾乎不曾跳起來,一副“你冤枉我”的神態,大聲辯解:“你別亂說,等會我就讓人送來!本就想著一會吃了飯給你,是你自己等不得,如何怪我?不信你問軒然。”
    曇華怕他真惱了,忙賠不是:“是是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四表哥你原諒我還不成?”
    魏雲徵得了個大帽子,又被奉承了一回,面上頓時好看起來,還故作大方的擺手:“好了,這次就原諒你吧。不許再有下次。”
    “是是是。”曇華忍著笑應了。
    朱軒然此時笑著插話進來言道:“李姑娘,我那日沒備禮物,一會我讓人送過來。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曇華見他一臉誠懇,也就不好意思再拒絕,只得笑著應了。一低頭,卻是感覺到旁邊灼灼的目光,側頭便是正好看見了朝華惱怒的目光。
    曇華微微一笑,伸手夾了個螃蟹放在朝華跟前:“朝華你一向也喜歡這些,在外祖母家不必靦腆的。”
    魏雲墨也在一旁幫腔:“是啊,李二姑娘不必客氣,更不必拘謹。”他稱曇華做妹妹,或者乾脆直呼其名,可是對朝華的稱呼,卻是實在是有些疏離客氣的味道。
    曇華知道魏雲墨因為她的緣故對朝華和鄭氏都沒什麼好感,當下只笑著搖頭,又似笑非笑的看了魏雲墨一眼。這樣一稱呼朝華,朝華怕我更加覺得難以下嚥了吧?他一向溫和,如今這樣的事情上卻是小氣起來。真不知是什麼緣故。
    吃過了螃蟹,魏雲墨便是喚來丫頭,眾人用綠豆麵和菊花葉熬的湯汁淨了手。有讓丫頭將桌子收拾了一回,這才吩咐上其他的熱菜來用飯。
    自然,少不得各自喝了一杯熱酒暖胃。螃蟹最是性寒,若是不喝熱酒,對胃是極不好的。
    一時間用了飯菜,又各自捧茶上來解油膩消食,魏雲徵便是讓丫頭去取了東西過來。朱軒然自然也是如此。
    曇華見魏雲徵送來的是一隻嬰兒拳頭大小的瑪瑙石榴,頓時愣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她一貫是喜歡石榴的,她的院子裡便是栽了石榴樹。
    魏雲徵笑著一指魏雲墨:“三哥告訴我的。若是我選,肯定不選這個。”
    魏雲墨微微一笑:“既然說了隨便挑,自然要挑一個喜歡的不是?”
    曇華也回之一笑——魏雲墨總是細心得很。真不知道將來誰有福氣嫁了他這麼一個丈夫?想必……會很幸福才是。
    前世她成親之時,魏雲墨尚不曾定親,所以她也不知道魏雲墨的妻子是什麼樣子。不過,說起前世,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當下心中便是沉了幾分。
    前世她在外頭養到十歲的時候,曾經是要被接回來的,不過偏巧鄭氏的哥哥生了官,最後她就仍是不得回家。直到十二歲的時候,才被接回來,那個時候,鄭氏就懷孕了。十四歲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