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蓬鬆的辮子垂在胸前,很可愛的一個女生!
她打量海言悅的同時,言悅也在看她,看著看著,便三兩步衝到夏植茵面前。
“你的樣子好像洋娃娃啊,臉圓圓的,眼睛還這麼大,最重要的是面板白白嫩嫩,還有一頭卷卷的短髮!”海言悅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臉。
讓眾人吃驚的是,夏植茵一反常態的後退了一步,有些戒備地躲開她的手。
言悅愣了一下,不只她,京維瑟也很奇怪夏植茵的反常,正準備詢問時,卻突然看見夏植茵抬頭看向言悅,露出憨憨的大笑。
“你突然衝過來,嚇了我一跳。”夏植茵笑著解釋,笑眯的眼看不清神色。
“說過多少次不要這麼莽撞。”宮少卿立刻敲了敲言悅的頭,後者一個勁地點頭道歉。
“小京,她是……”海言悅有趣地打量著夏植茵。她可沒有忽略,剛剛那一瞬間,這個看似笑容滿面的女孩對自己的敵意。
“茵嗎?”京維瑟轉頭看著夏植茵,一隻手覆上她的發頂。“我們在交往。”
“你好像是在跟我炫耀喔。”海言悅若有所思地睨著他。
“小子你是炫耀你有洋娃娃女友嗎?哼!我家冰山可是打敗天下無敵手!”
“言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枉費你跟在宮少身邊這麼久,連一點沉穩氣質都沒有感染到,你果然還是無可救藥。”京維瑟調笑著取笑她。
“說我的時候你先檢討自己吧,論墮落懶散,你京少爺也不會輸給我啊。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最喜歡要見色忘友的損招,整天流連花叢。”海言悅的話也很毒。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聽似針鋒相對,卻不可忽視其中深厚的情誼,若是沒有以此為基礎,對彼此有足夠的瞭解,斷然不可能隨心所欲說出這些話。
“要說見色忘友,言悅更有資格,宮少的絕色是太和國數一數二的,不知道是誰像黏蟲一樣整天黏在人家身上,寸步不離的?”
海言悅不屑地冷笑,在瞄到他脖子上的項鍊和指環時,笑得更是陰險。“我是黏蟲,那你還帶戴黏蟲送的生日禮物?而且還一戴就是十幾年都不拿下來喔……”
她的話使一直站在一旁、安靜不出聲的夏植茵,渾身顫抖了一下,只是正專心“對抗”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
夏植茵的目光隨著言悅的話語移到京維瑟的脖子,在看見那枚銀亮的指環時,眼中閃了一下,彷彿破那銀光刺到。
收回視線時撞上宮少卿冰冷的眸光,他似乎在打量她,夏植茵警覺地笑了笑。
“海小姐每年的生日都忘不了從我這裡討禮物,也不見你怕沾染到什麼不乾淨的花粉。”
海言悅一愣。臭小子,講歪理他也能一套接著一套。
“宮少,還是把她帶回家,奸好調教吧。”京維瑟朝宮少卿笑著說道。“不過你們到底來這裡幹什麼?”
“路過,進來看看。”宮少卿言簡意賅的回答,便上前握住言悅的肩膀,將她往外面帶。“不打擾了。”
“冰山,我還沒有說完……”
“你的廢話不說完也沒關係。”
京維瑟好笑的看著他們離開,心想也只有言悅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他沒有注意到,夏植茵一直在觀察他,將他脈脈的眼神、愉悅的神情,每一個細微變化都收進眼底。
“你們之間有著無法替代的感情。”
夏植茵輕微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聽起來異常清晰,但京維瑟卻彷彿沒有聽清楚一般,愣了一下,偏頭朝她看去。“什麼?”
“任何人都不可介入的,沒有間隙的感覺。”夏植茵微笑著平靜陳述,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我和言悅,是好朋友。”
“嗯,好朋友……”夏植茵隨意找了一處坐下,沒有再說什麼。
京維瑟的眼神微暗,幾縷探詢的眸光瞟向她,見她仍無動靜,似乎在想什麼。
他的心思一轉,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走到她跟前蹲下,握住她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夏植茵,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呵,我從來不胡思亂想的,因為只要一想事情我就會睡著。”她似乎也完全恢復到平日的狀態。
京維瑟轉了個身坐在地上,後背靠著她併攏的雙腿,頭仰高枕在她的腿上,再拉過她的手,交叉環繞著自己的脖子,閉目假寐。
他跟言悅之間,他不想講太多,因為早就決定這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儘管茵是個很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