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嗎?”
她知道只要回答了這個問題,她與他的愛情大概就到此為止,然而都到了這個地步,她隱瞞還有什麼意義,反正到最後他都會知道的。“是,由於韓氏企業上次的合約虧損不少,急需週轉……”她只能悲哀的承認。
“你說這麼多做會麼還是你辦事不力,連錢都籌不出來!”越說越氣的韓閔文又伸手,想再補上一巴掌,這次卻被另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
“不管她以什麼理由嫁入凌家,都已經是我的人了,希望你不要再碰她!”凌煜煒沉下臉不悅地開口。
他也不曉得自己是什麼心態,明明恨她,卻在看她被打時,心又有如刀割般的疼痛,連他都瞧不起這樣心軟的自己。
韓沁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她都已經做好會被父親痛打的心理準備,想不到凌煜煒卻替她擋了下來,還宣告瞭他的所有權。
心裡一股難言的酸意交雜著期盼,他們倆的愛情,是否還有一點點希望?
韓閔文感受到室內莫名的詭異氣氛,又被新任女婿當面頂撞,一張老臉霎時掛不住,只能忿忿不平地離去。
休息室內又靜了下來,凌煜煒看著她白皙臉龐上突兀的紅色掌印,伸出手想撫摸,卻在碰到她的前一刻硬是停下,緊緊握成拳頭收回。
韓沁忍不住打破沉默,“剛才謝謝你。”
凌煜煒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對她的情感已經太複雜、太深刻又太痛苦,既然打一開始,他就準備以置若罔聞的態度對待這椿婚姻,沒道理在知道新娘換成她後,就做不到。
“我只是看不慣有人使用暴力,沒什麼別的意思。”覺得自己無法再與她共處一室,他拿起西裝外套,無情轉身往外走去。“至於你,已經成功嫁入凌家,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看你自己的手段了,恕我不奉陪!”
這無異表示他只想維持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韓沁急急提起厚重的裙襬,試圖追上他。“凌煜煒,你聽我說……”
然而一切太遲了,她追出門外後,凌煜煒已經走遠,她只盾到凌富貴遠遠的站在走廊上,用冷漠的眼光,冰冷地審視著她。
新婚之夜,韓沁望著偌大的新房,暗歎著自己或許只是從一個牢籠逃到另一個牢籠裡。
凌家比她家豪華許多,她卻沒心情多打量,逕自站在櫃子邊收拾自己帶來的衣物。突然,她的視線掃到了一張紙,開啟一看,是大衛替她畫的肖像。
肖像上她的笑容燦爛,對比現在的哀愁,竟是如此諷刺。想著這椿不知未來今朝始賀將軍貴體制婚姻,她不禁懷念起婚前與凌煜煒相處的那段快樂時光。
什麼時候,她才能再這樣笑著呢?又或者,她會不會一輩子再也失去了這樣的笑容?
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會被凌家冷落,但那前提是她對凌家的人沒有任何感情。如今她知道了大衛就是凌煜煒,即使被他無情的誤會傷害,心裡總免不了有期待。
她一輩子都被父親、兄長操縱在手上,難道她不能為自己爭取些什麼?現在她嫁的是自己唯一愛過的男人,縱使過程可能困難重重,她是否該拿出在商場上的魄力,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次?
下定了決心,內心反而篤定起來,她仔細的環顧這未來自己生活的房間,一張巨大尺寸的新床,嶄新的原木傢俱,一組雙人沙發,凌家還細心地替她準備了一個功能齊全的梳妝檯,看來她在這裡的地位還不算差到沒人理會。
腦海正思索著要怎麼佈置,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凌煜煒走進房內,韓沁急忙將手上的肖像畫放進抽屜。
“你……要就寢了嗎?”既然對他抱著希望,韓沁試圖表示友好,不過臉上難掩初為人妻的不安。
“我?”他瞧著一向冷靜的她竟也露出了惶然,不禁覺得好笑。“你看來似乎很緊張?”
“我……因為我不習慣和人同床……”瞧他態度也好了許多,她鬆了口氣,不太好意思地說明。
誰料凌煜煒的笑容轉為譏諷,一點也不留情面。“放心,我不會和你同床。”
“你是什麼閭里固宜勤撫卹”她的笑容也凍結了。
“我也不習慣和別人同床,尤其是在那個人還心懷鬼胎的時候。”說到底,他心裡仍十分介意所有發生的事,對她的誤會也沒有釋懷。“所以你不用擔心,晚上不會有人跟你搶被子,或是把你擠到床下去。”
韓沁完完全全笑不出來,她輕嘆口氣,“我知道你很有幽默感,但很遺憾竟是用在這種地方。”
不理會她半帶埋怨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