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哆嗦起來，渾身抽搐打顫，然後擊鼓擊得我心煩。我一直在想，為何祖父留下這個遺言。難道這裡隱藏著什麼見不得光的？這宅裡究竟有著什麼秘密？難道和祖上的“那件事”有關？！

記得有次和祖父閒聊，他對我說，唉，我們家族有個秘密……其實，我們根本不是姓陸……然後我說，爺爺，那你快告訴我。他說，等你長大後，再慢慢告訴你。後來我長大了，祖父卻逝世了。人生就是這麼地無常，令人哭笑不得。

我叫陸軍，其實我並不喜歡這個字，“軍”字是按族譜的輩序排的。祖上定下許多奇怪的規矩，其中有個就是，名字排到什麼，就必須對這方面進行培訓。譬如曾祖父叫陸術，頗通曉風水秘術。祖父叫陸盜，對盜技頗有研究，譬如千門、盜墓等。不過那是在抗戰時期，解放後，由於以前“考古”出不少寶貝，在無良記者的吹捧下，居然戲劇性地“搖身”轉變成考古學家。而我被送去蘭州軍區特種大隊，有次我抗議，說不喜歡“軍”這個字，祖父卻答，難道你想叫陸地？

後來我斟酌了下，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因為有個叫陸終的，出生還沒3天就夭折了。

此時苗叔的話語，打斷了我的回憶。他低吟說，你祖父在病發時，行為就頗怪了，他用清水一碗，點燃檀香，用食指在水碗上畫符，口中喃喃唸咒，最後緩緩喝下。我說這叫“符水治病術”，知道這種方法，是由於小時侯聽爺爺說過，其實原理就是以毒攻毒，有點類似鬥陰拳，小鬼能鎮得住，然而“丁是丁，卯是卯”，當體中的病魔太厲害時，喝了也就等於白開了。

註釋①：“古爾邦”意為“獻祭”、“獻牲”。

第2章　燈下影

回去整理遺物時，我和葉琳卻被遺言所困擾。宅裡肯定隱藏著什麼，或者說有某件“兇器”潛藏在此。葉琳看法是，祖父當時可能來不及說明，畢竟是什麼物品，隱藏在哪裡，都需要長篇累述，而當時的客觀情況，顯然不允許說這麼久，索性選擇最簡潔的話，就是把宅裡的一切都毀掉。當然，也就包含“那件東西”在裡面了。

葉琳是匈奴族少女，現為國安局駐新疆的探員，和我家是三代世交。和我的關係，屬於青梅竹馬。她是天生的重瞳子，即一個眼睛裡有兩個瞳孔。爺爺說她長的“五嶽朝揖”，是個貴相，將來必有成就，要我和她做朋友。有次我問葉琳，喜歡我哪一點？她想了半天后答，離我遠一點。

然後她問我，“五嶽朝揖”是什麼意思。我說，五嶽即是指你五官，耳眉眼鼻口，揖有個意思是“遜”，綜合起來的意思就是說，你五官長的很差！

我覺得葉琳的話有道理，因為不可能整個大宅都有問題。透過商量斟酌，我們決定先找出那件東西，然後按祖父的意願，把它毀掉。

先以臥室為立極，然後開始搜尋。“立極”在風水學中意指原點。我先是搜尋床邊的紫檀書架，那裡堆有《神農本草經》《黃帝內經&amp；#8226；靈樞》《列仙傳》《水經注》等，翻著這些經典時，發現這些古籍在書店，簡直遍地都是，祖父顯然不是指毀掉這些，因為根本沒有意義。

隨即對臥室的衣櫃，對書桌的抽屜，對大廳的吊燈，對沿牆的掛鐘……都仔細搜尋。對任何東西都不放過，專注到水壺裡的水，和覆蓋的茶具。由此著手查了廚房，甚至是廁所“鬼門”，也沒有放過，弄得灰塵飛揚。但可惜的是，仍然一無所獲。這些東西看起來，跟普通的物件毫無區別。

正當我欷殻�保�讀杖刺岢雋硪還鄣悖��煥⑹茄д觳櫚模�悸妨⒓從刪植炕���澹�⒐圩��旯郟�盎岵換崾鍬嚼希�醯謎�詰姆縊�幹罰��圓啪齠ㄒ�俚舾鮒械囊磺校俊�

風水犯忌可不是小事，能關係到子孫的興盛衰榮，自古就很重視這個。因為犯了忌諱，輕則破財減壽、訟獄不離，重則家破人亡，甚至株連九族。風水講究“藏風聚氣”，如果犯煞，則氣滯不順，清朝的將領曾國華，在戰場上身首異處，據說跟其父母家居犯忌有關。而祖父出於愛護我，在臨終前首先考慮到這件大事，可能性也不容小覷！

不過我反駁說，如果是風水犯煞，那為何爺爺生前不糾正過來？葉琳說那也未必，要知道三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不犯煞，並不代表現在不犯煞，所謂風水輪流轉，附近新起的建築，新砍的樹木，都有可能形成風水上的“破局”，所以需要定時化煞。

聽到她的觀點後，我仔細端詳起祖父的家居。臥室位於“延年”位置，色調的佈置，是清雅的寒調，輔以沉暗的檀木，因為祖父是夏季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