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合萌頓時瞪圓了大眼睛,她壓根兒把這件事情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天啊!怎麼辦啊?她好不容易靠上大學,混了四年,不能連一個證書都撈不到啊!
為什麼她那個該死的班主任凌子峰,都不通知自己呢?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楚合萌被驚得猛地回過身來,看著身後的楚決明掩飾了臉上的慌張,淺笑道:“鶴喀好像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被安雅叫回去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打發護士們去休息了。再說了,如果真能在這裡動手,他們也不會騙我去游泳館了,你放心吧!”
“只有等你完全康復,再也不用面對這些危險的時候,我才能真正放心。”
楚合萌淺笑著朝他走近,低語道:“這些天,謝謝你的照顧!你身為副總,平時很忙吧?”
楚決明溫文一笑,道:“身為副總,就有指揮下屬辦事的權利,不是嗎?”
楚合萌恍然大悟,莞爾一笑,楚決明卻又突然問道:“我一直很好奇,那天究竟是誰告訴你,林森在游泳館的?我問過鶴喀,可是他支支吾吾的樣子,我不是很明白。”
“那天他從水裡把我救出來,昏迷的我後來有了片刻的清醒,是我告訴他,不要告訴別人的。”楚合萌垂下了眼瞼,意味深長地說道,“因為我很難相信是那個人做的,所以我不會在沒有確認之前,告訴別人。”
楚決明皺眉道:“可是你不說出來,永遠都身處危險之中!”
楚合萌淺笑道:“不會的,因為我相信那個人。”
楚決明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真心希望那個人值得你的信任。”
“值得的,就算不是為了她,為了你們也值得的。”
“其實,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說。”楚決明的目光略微一沉,斬釘截鐵地說道,“明天是我家人的忌日,我想要帶你一起回去掃墓。”
楚合萌不解的眨巴著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為什麼是我?”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對你好嗎?只要你陪我回去,你就會知道答案。”
“可是為家人祭祀掃墓的事情,我只是外人……”
“如果你不去的話,我也會對你一如既往的好,但是你心中的疑問會永遠得不到解答。”
“我……”楚合萌撇了撇嘴,苦笑道,“你這不是吊人的胃口嗎?”
楚決明偷偷一笑,“所以說,好奇有時候能害死一個人。但是這一次,你也得相信我。”
楚合萌沉思了片刻,腦海裡忽然想起了何璐,既然是回家掃墓,那麼何璐應該會同行的。可是那天告訴她林森在游泳館的人,分明就是何璐。如果何璐就是內鬼的話,自己貿然前往,何璐會同意嗎?楚合萌猶豫著看向楚決明的笑臉,他如此信心滿滿,自己又對他真的充滿了疑問,如果她不去的話,過得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嗎?
“好,我答應你。”楚合萌終於點頭應了下來。
楚決明心裡一喜,笑道:“明早我來接你,中午我們就能到了。”
楚合萌點了點頭,又和楚決明閒聊了幾句,他便被公事的電話叫走了。
屋子裡又安靜下來,楚合萌看著自己手裡的電話,蹙了蹙眉,忽然快步朝邢浩東的辦公室走去。辦公室外的秘書室裡,何璐不在。楚合萌便上前徑直叩了叩邢浩東辦公室的門,可是半晌也沒有人回應,她輕輕推開了房門,辦公室裡空空的,連邢浩東也不在。
“他去哪了?”
楚合萌呢喃著,一陣刺人心骨的秋風吹來,撩起了她額前的碎髮,馥郁的空氣清新劑的香味下是無法掩飾的酒味和煙味。她蹙了蹙眉,抬眸望向在風中翻飛的雪白窗簾,如同此時此刻,刑宅書房裡翻飛的那一面雪白的窗簾。
“你還知道要回家?”
書桌後的邢康成擱下了手裡的鋼筆,點燃了菸斗,始終沒有正眼看過邢浩東。
邢浩東抿了抿雙唇,低垂著腦袋說道:“我知道之前讓您擔心了。”
邢康成挑了挑眉梢,冷笑道:“每一次,你很乖巧的時候,就代表你有事求我,說吧!”
邢浩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我已經和楚合萌簽了離婚協議。”
啪!邢康成震驚的一掌把菸斗拍在了桌上,難以置信地低吼道:“你說什麼?臭小子,你……你有本事,再跟我說一遍!”
“我要和安雅訂婚。”
“你……你這個混賬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