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安氏企業的事情,現在要著手準備了嗎?”楚決明壓低了聲音,耳語著。
邢浩東卻猶豫不決的看向安雅,又看向楚合萌,如果讓她知道自己落井下石,在安雅曝光之後還要讓安氏企業破產,她會不會討厭自己一輩子?
“浩東,你策劃了這麼久,現在如果不能一舉打敗安氏企業的話,安俊賢就會始終打壓我們,讓我們的股票永遠在最低線徘徊!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邢氏也有所好轉,但是我們心知肚明,我們現在的一隻腳還踩在懸崖外面的半空中!安俊賢要是再在背後推我們一把,我們必死無疑!”
邢浩東皺了皺眉頭,目光凝滯在楚合萌的身上,突然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楚合萌聽見腳步聲回頭望去,楚決明跟在邢浩東的身後,也急匆匆的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了照顧安雅的林森,和始終關心著安雅的鶴喀。
楚合萌收回了目光,朝林森走去,接過他手裡的杯子,道:“你這樣喂她喝水是喂不進去的,我來吧,你們都去休息休息。”
林森怔怔的望著她,千言萬語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楚合萌只是拍了拍林森的肩頭,鼓勵著一笑。
楚決明跟著邢浩東出了醫院後,皺眉道:“要把安雅交給警方的話,現在還缺確鑿的物證。到時候安雅醒過來又翻臉不認賬的時候……我們必須一擊擊中!”
“我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邢浩東和楚決明循聲望過去,滿臉驚愕不解。
“我手裡面,有足夠能把安雅關上五年、十年的證據,只看你們想不想要。”
“為什麼……會是你?”邢浩東疑惑的望著來人。
“好說,我老早就知道是安雅做的這一切,我甚至威脅過她,我說我是無處不在的‘眼睛’,時時刻刻都盯著她呢!所以她才一直不敢自己動手,這一次,我看她是等不了了!”
邢浩東雙手抱肩,道:“難道你和何璐是一路的?”
“何璐根本不知道!怎麼樣,要不要合作?證據就在我的手裡!”
貝熙得意的上前,她戴著帽子和圍巾,一副黑框的大眼鏡,來往的人根本沒有認出她來。
邢浩東深思片刻,道:“合作的條件是什麼?”
貝熙笑道:“很簡單,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而且你也會心甘情願的去做!”
“到底什麼事,別故弄玄虛了!”楚決明不耐煩的催促道。
“你,邢浩東,必須讓楚合萌遠離林森!不能讓林森以為自己和她之間還有希望!”
邢浩東和楚決明一愣,道:“你握著這麼重要的線索,只是想要這個條件?”
“我貝熙不缺錢不缺權,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林森,當然我覺得很值得。”
“那你為什麼有這些證據?”
“都是你刑總教我的竊聽技能而已!林森經常被安雅威脅利用,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會為自己留一手。而且,在你們訂婚宴上播放你和楚合萌照片的人,是我!因為你只有和楚合萌在一起,我才有機會得到林森的心,不過,這些照片都是安雅派人跟蹤你們拍的,所以,不用感謝我!我現在手上有錄音有圖片還有影片,當證據綽綽有餘!”
楚決明側眸看向邢浩東,低語道:“這倒是不錯的機會,我們可以先用安雅的事情牽住安俊賢的注意力,然後趁機搞垮他們,我們手上就能多一分的把握!”
貝熙挑了挑眉梢,得意的咧嘴笑道:“怎麼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邢浩東皺眉對上了貝熙的眼神,良久沉默。
病房裡,鶴喀出去買些吃的,只剩下了林森和楚合萌。
她好奇的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林森,問道:“你,怎麼會是安雅的弟弟呢?”
“其實,我的童年和你差不多,只是被一戶好心人家收養了而已。”林森垂下眼瞼,略微一頓,低沉又緩慢地繼續說道,“小時候因為家裡窮,我和生重病的媽媽被安俊賢拋棄了,他覺得能用女兒的美貌吸引有錢人,所以只留下了安雅。我要照顧媽媽,什麼事情都在做,可是掙不了什麼錢,連讓媽媽吃一口飽飯都辦不到!後來,她不想連累我,一個人就……就割腕自殺了……其實那一天,我是多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她,我用賺了一個星期的錢買了一籠的包子,香噴噴的,可是剎那間,濃稠的血腥味讓我再也聞不到其他的味道……”
林森痛苦的嘆了口氣,楚合萌也心生同情的握住了他的手,低語道:“所以,平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