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向他投來的詢問目光,他咬了咬壓,就開始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
期鋁市場歷來不乏豪賭,所賭的籌碼就是*裸的金錢,平常人難以想象的鉅額金錢,在這塊戰場上,金錢決定著實力,而實力的多少直接影響著戰果。如果說華夏那些大機構賭的是華夏政府的宏觀調控,賭的是鋁價不可能有很大的升幅,而龍逍遙所要賭的則是人民幣的升值。
經濟連續多年的高速增長,大範圍的和國際接軌已經成為一種趨勢,也是華夏政府想要讓國內經濟進一步發展所必須要做的考慮,想要貨通天下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錢通天下。人民幣的孤立並不利於華夏經濟和國際接軌,在國際上,人民幣有著很大的升值空間,但是這一份升值也會讓華夏十數年的經濟發展化作泡影,所以華夏政府必須一步一步的慢慢來,可是苦苦的壓抑並不適合市場規律,放開只是遲早的問題,而每放開一些,即使只是極邊緣數字的一個小跳動,所帶來的影響都會如海嘯般鋪天蓋地。
“人民升值是一個導火線,它能夠讓國際基金看到機會,他們會伸出手來,在市場大撈特撈一筆,這就是他們所要做的。”龍逍遙享受著腦子高速運轉的樂趣,他心裡面的思路也隨著自己的這一番講解而變得條理清晰起來,“無容置疑的,任何不符合市場規律的*作,都將受到市場的反噬,國內那些大機構們看不到這一點,他們認為鋁價是因為低的,他們的*作會破壞整個市場,所以必然不被容許,如果我們這個時候跟風入市,下場肯定不容樂觀。”
“那麼老闆,按照你的意思,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唐孝威看起來並不贊同龍逍遙的觀點,“難道我們要把賭注放在不知道會不會入市的國際炒家上嗎?你就真的那麼確定他們會插手嗎?”
“是的,唐經理,我相信我的判斷,我認為他們會入市的,因為他們的眼睛從沒離開過這些金屬,不管是過去,現在,甚至是未來,只要這些金屬還將對我們的生活起著作用!”龍逍遙點了點頭回答道。
“老闆,我開始有點認同您的觀點了。”其中一名顧問聽完龍逍遙的話,若有所思的點起了頭。
“對不起,我還是覺得唐經理說得對,我們不能把賭注放在不知道的事情上面,獲利的機會實在太低了……”
轉眼之間,受到龍逍遙的話的影響,幾個顧問之間也分化成了兩派,他們各自支援著自己的一方,進行起了一次非常有抗爭性的討論。
作為一個經濟學家,史瑞夫每一次投資都是小心謹慎的,每一筆錢在他看來都是非常重要的財富,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損失。
此時,史瑞夫靜靜的聽著自己手下這些大將們和老闆各闡觀點,好久都沒有說一句話兒,對於他來說,這一次的交易是要慎重再慎重的,而內部的意見不統一,實在讓他有點舉棋不定。不過在心裡面,他還是傾向於龍逍遙多一點的,畢竟他相信華夏這一筆跨市反套利的資金動作太大了,一點也不具有隱蔽性,幾乎行內所有人都已經收到了風聲,雖然這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帶動許多人、許多資金跟風,可是卻也把自己資金環節的薄弱點暴露了出來,讓其他資金能夠輕鬆找到攻擊他們的機會。
龍逍遙的觀點是很有道理,不過他的計劃的唯一軟肋是要把希望放在很難以確定的事情上面,假若這一次外國基金放過期鋁的這一幅波動,那麼他的計劃就無疑等於把錢扔進大海里面,期貨市場有時候就像是一個吞噬金錢的黑洞,不管多少錢扔進去,它都似乎能夠吃個一乾二淨,就連骨頭渣都不剩下一點。
龍逍遙雖然是自己的老闆,但史瑞夫沒有因此盲目信任,他必須對逍遙基金,對逍遙基金的員工負責。此時要相信老闆的判斷力和眼光嗎?史瑞夫朝著龍逍遙那張年輕得還帶著點稚氣的臉,心裡面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
“史瑞夫先生,其實在早前,我已經給大陸的幾個炒家互相透過電話,他們這一次都有在做期鋁,他們的信心真的非常大咧,後續資金也全部都到位了。唔,他們說只要我們能夠傾力跟進,保證可以得到豐厚的回報的。”唐孝威異常堅定的守在自己的立場上,他的臉色陰沉,看了一眼龍逍遙後,又繼續說:“老闆的觀點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太冒險了,而且冒險得有點沒有根據。”
龍逍遙要說的已經說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樣做,總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和唐孝威撕破臉的爭,怎麼說唐孝威是史瑞夫請來的投資顧問,雖然態度不好,但怎麼會他也需要給史瑞夫面子。
只是,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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